第76节
,但比曾经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力度唤醒他沉睡的欲望。他记得自己喜欢被杨远意粗暴地对待、再温柔地安抚,杨远意抱得他越痛,他越满足。
何况以前只有身体,现在他连心脏也被杨远意捧着不肯松开。
杨远意置若罔闻,呼吸喷洒在方斐赤裸的皮肤。
方斐确实已经洗了澡,仿佛预料到会有这个拥抱一样洗得很仔细,但睡衣穿得粗心,最上面好几颗扣子都没系,胡乱地敞开。他低头时鼻尖蹭过那条缝,质地柔软的布料往下滑,皮肤白皙,透着微热的粉。
感觉到杨远意下巴长出新的胡青,正摩擦着颈窝,方斐有点痒,推着他。
杨远意这次放开了,但恋恋不舍地要牵他的手。
“早知道就不感谢你了……”方斐去拉衣领,不和他灼热的眼睛对视,“我本来不想说那句,好像这事儿就算了一样。”
“阿斐还肯理我,要我怎么样都行。”
乞求意味少了,杂糅暧昧与挑逗,夜更深,他沉沉的语句像星岛的潮湿空气。
方斐低头看自己赤裸的脚,他来开门,连鞋都忘了穿。
杨远意顺着他的目光:“冷吗?”
“很早就告诉你,我喜欢那个故事。”方斐低声地答非所问,“但我不喜欢你对待它的心情,只是一部电影而已,承受不了那么多期待。”
“嗯。”
“你以后……不要有包袱。”
杨远意听懂他的言外话,手指在方斐掌心轻描淡写地一勾。
“谢谢阿斐。”
他知道方斐生气除了他的隐瞒还有他的自我折磨,虐待多了就成了充满私利的感动,根本动摇不了任何既定现实,永远困在自编自导的牢笼中。
如果连自由都没了,还谈什么爱?
杨远意稍纵即逝地碰了碰方斐的指尖。
“还生气吗?”
“很生气。”方斐的话像呢喃,“你自己说怎么办?”
“阿斐,让我爱你吧。”
方斐怔了怔。
“以后我所有的作品都有你的名字,所有人都知道我最偏爱你,所有的喜欢都是你的……阿斐,可不可以同意跟我在一起?”杨远意声音很轻,却是重如千钧的誓言,“我爱你,再也不会让你难过。”
方斐咫尺距离看杨远意,昏暗暖光让他的瞳色近乎半透明。
仿佛回到一年前的东河,隐山寺,桂花树掩映着黄墙。他站在那张小桌面前,回忆如蒙太奇,不停地闪烁。从潺潺江水、佛像座底香灰、栏杆与风中的吻,到新年时灯色像落日、小房间内呼吸交缠再重播到凌晨四点的平京,他推开靠近杨远意的那扇门。
酒是微酸,檀香有点刺鼻,杨远意望他总带着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