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抱着母亲的手臂,闭着红肿的眼睛睡得一脸天真。
孙老太太细细的给外孙女盛莺的眼睛抹药,好孩子, 往后就跟外婆住,再不叫你回那儿去了!
盛莺这一天哭的, 再没有眼泪了, 嘴唇也干枯无色,她还没时间因为父亲的话而难过, 只一心想着弟弟。
不,明儿我就回去,万不可让婆母去报官, 我不能害了尧儿一辈子。
孙老太太心疼的不行, 上完药搂着外孙女,有外婆在,他害不了尧儿一辈子,你也不用回去,你们姐弟就在外婆这儿住着, 自有我们两个长辈替你们做主!
盛莺咬着唇,相比之下,她有爹还不如没爹
那厢盛尧躺在床上,睁眼望着房梁发呆, 听屋外知舒跟外公说话。
盛尧是个混账。
十七岁的他,也有跟长辈任性闭门不见的时候,现在他只能在外公面前任性了。只此一次,从今往后,他再没有任性的权力了。
孙老爷子从乔知舒口中得知了全部,他叹了口气,走到外孙房门口,扬了声音:你们几个就在这住着,你爹要来了,外公将他打出去!外公知道你委屈,外公给你独处的时间。但你再生气不能饿坏身子,让乔儿把饭送进去,吃了才有力气再生气,听话,啊,我乖孙儿?
又过了一会儿,孙老爷子离开了,乔知舒翻窗爬进去,蹲在盛尧床头。
盛尧伸手,上来。
乔知舒踢掉鞋子,爬上床去,被哥哥抱在怀里了。
盛尧轻声问:外公知道岗儿
乔知舒抬头猛摇,我没说。
虽说岗儿和孙家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养在盛尧身边,再加上岗儿体弱,所以一直都很心疼那孩儿,若知道那孩子没了,一定会很伤心。
嗯。盛尧揉了揉眉骨,以后再慢慢说,我在县学那段时间,岗儿病过吗?
没有哇!大夫说的我都盯着呢,每日都有拉臭臭。乔知舒额头抵着哥哥的胸口,小声地说:不可能的,岗儿好好的,来县城第一日,大夫还来看过的。
这话是安慰,也是期盼,他也十分担心岗儿。岗儿是叔的亲儿子,岗儿如果真的没了,叔不可能一点儿伤心之态也无。
但是爹没有拿岗儿骗我的理由,方氏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受刺激晕倒。盛尧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