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第二殡仪馆。」

    于是这辆车正式开动，朝那里出发。

    一路上坐在身边的天然呆一直很害怕，也什幺都不敢说，必然的吧，尤其

    是看到刚才那样，是我也一定不知道该说什幺。

    我先开口：「早餐吃过了？」

    「还没……」

    于是我对前座开车的护卫说：「先找有车道服务的麦当劳，买个吃的。」

    他默默点头，然后改变行驶路线，搜寻麦当劳。

    我也拿出手机，拨号出去……

    果然他知道又是我的电话：「先生您好。」

    「可能明天早上这个时间会请你们出面帮忙处理这件事。」

    「果然交涉有问题？」

    我忍不住说：「根本就是恶霸，开口就是几百万，如果真的请你们处理，

    明天你会亲自出面吧？」

    「当然，我会亲自代替先生出面。」

    「那再等我的电话，我决定之后会再连络你。」

    「静候先生佳音。」

    这时车辆也开进麦当劳，驾驶的护卫买到麦香鸡餐，传给后座的我，我再

    拿给身旁天然呆：「吃吧。」

    天然呆看着，不敢接。

    「没关係，拿去吃。」

    她又看我一会，这才小心接过，并且小心的问我：「你是大哥吗？」

    原来她把我当成黑社会老大了。

    我只能笑着回答：「不是。」

    「你为什幺对我这幺好？」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是同学，以前妳也对我很好，现在遇到了也没

    办法，就是这样吧？」

    又过一会，天然呆问我：「你真的要帮我还钱？」

    「看妳这样，不帮妳也真的不行，总觉得过意不去。」

    「你真的有钱吗？」

    「妳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但那笔钱那幺大……」

    「天然呆，」我看着她，收起笑容，很严肃的问她，「总之我可以先帮妳

    还五百万，再帮妳出钱处理奶奶的葬礼和医药费，但不表示就是无条件给妳，

    知道吗？」

    她呆呆的赶紧点头。

    「我可以先帮妳还五百万，不过还得妳愿意接受我开出的所有条件，否则

    我不能答应。」

    「什幺条件？」

    我想说出口，但顾忌前座的那两名护卫，于是我看着他们问：「这辆车的

    中间有什幺遮挡的板子？我们有点话要说。」

    助手席的那个人知道我说的是什幺，伸手按下前座一个按钮，果然有一个

    完全漆黑不透明的板子伸起，隔绝前后座。

    天然呆发现这里变成密闭空间，害怕的身体都像要缩起来，无助看着我，

    就像小绵羊。

    我这才老实的对天然呆说：「天然呆，说穿了我本来不想帮妳，因为本来

    就不关我的事，不过现在看这样我可以先帮妳还五百万，妳以后再慢慢还我，

    知道吗？」

    她一直点头。

    「我不算妳利息，不过我是很小心眼的人，也会怕妳赖着五百万不还，所

    以妳必须跟我签一个借钱的单据和契约，要到我家服务，直到把五百万还清才

    能离开，不然我一定到法院提告，好吗？」

    「服务？」

    「我的房子的确很大，到处是灰尘，的确需要一个人专门打扫，也有不少

    事想麻烦妳，所以我想既然有这个机会，就让妳成为专职女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