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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你怎么一点不气?姜女走前趾高气扬,还夺走了你的耳坠。日后她回来了,说不得更欺负你了。”
玉纤阿柔声:“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
但她心中想,怎么可能呢。正是要走了她的耳坠,玉纤阿猜确定姜女今晚不会太好过啊。那位公子,拾取过她的耳坠,他认得那耳坠是她的。她不觉得自己能得人一见钟情,但以她美貌,让人不易忘记却也不难。脑子里想着她,眼睛里看着姜女,那位公子的兴致,恐怕会少了不是一点。
他会记得她的。
玉女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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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纤阿和小双自不知,她们所说的姜女,在范翕居馆跪了一夜。留美人独自跪在堂外,帷幄如沙,小厮泉安看美人泪光点点,都有些不舍。但泉安跟在衣袍宽大的公子身后,只看公子手中把玩着那串从姜女身上得来的珊瑚耳坠,面容微低,神色漫然。
范翕温和地对泉安吩咐:“查下今晚之事,玉女是否故意。”
泉安愣:“故意什么?”
他家公子脸微侧,眼半阖,唇角噙笑,俊美的面容掩在竹影碧堂后,显得几分阴鸷扭曲——范翕轻声柔道:“故意玩我呀。”
泉安周身打个冷战——人人皆道他家公子温润尔雅,然他知、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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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姜女被送回来了。送回来后的姜女脸色苍白,娇弱不堪,回到舍内便对与她一同住的美人们颐指气使,一会儿要人捶背一会儿要糕,要求众人服侍她。
众女虽然奇怪为何姜女被送回时好似也无甚规格,公子那里并未有什么动静,但姜女一副傲慢样,他们半信半疑,只以为姜女果真要飞黄腾达,自然要小心侍候。
姜女卧于床上,看坐在角落里安静望她、若有所思的玉纤阿,声音抬高:“我口渴,你给我倒茶!”
玉纤阿扬眉,她起身,默然无语地当真倒了茶过来,手法利落干脆。姜女目中得色一闪,看玉纤阿坐过来,扶着她起身。玉纤阿将茶水递给她时,手轻轻拂过她的耳下。
玉纤阿冰凉的手,让姜女身子一激,猛想到昨夜那位公子手指拂过自己耳下时冰凉的触觉。
玉纤阿柔声问:“姜女,我的珊瑚明月珰呢?何时还我?”
姜女顿时想起昨夜糟糕的遭遇。
她怕玉纤阿探究,将被褥往头上一盖,恼声:“我丢了!我要吃鱼肉羹,你出去让人端给我!”
玉纤阿轻声:“恐侍女们不听我的话。”
姜女更气:“我伺候了她们公子一夜,我要吃些好的!”
玉纤阿手指拂过她蒙于面上的被褥,温声:“好。我去见她们。”
她低声与姜女说:“委屈你了。”
姜女:“……”
屋舍中其他女都没有察觉真相,姜女轻轻颤抖,外界半晌无动静后,她轻轻将盖在脸上的被褥拉下,下方的面上满是泪痕。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周身轻轻颤抖,喉咙里发出呜呜哽咽声——那公子根本没碰她,让她跪了一夜!
只有玉女看出来了么?
玉女还安慰她……这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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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纤阿在膳房与侍女们说话,忽然,屋门口光线一暗,诸人回头后,连忙伏身请安。因门口站立的,是七公子范翕。
范翕立于门口,长袍广带,仪姿如仙。
范翕温声:“出来。”
房中诸女面面相觑,不知公子在与谁说话。玉纤阿垂下眼,唇角轻轻向上一勾。垂下的视线余光中,看到那位公子背过了身,迈步几步。许是发现舍中人并未跟出,范翕回头,深深望来。
他似笑似叹,脉脉而清晰道:“玉女,出来。”
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