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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改换人间的压力在毫无心理防备的情况下压在肩上,他的额边滑下一滴汗,脑子里一团乱麻,心脏狂跳,正要说出第十二票的票面,斯达本冷不丁地开口点他的名时,他差一点惊得跳起来。
“帕瑟议员,你一直看着培森议员干什么?虽然只剩两票了,但是我依然要强调,本次会议上,每个人应该负责任地以自己的意志进行投票。”
帕瑟如果神志清醒,就会记得他只是无意地看了两眼培森,根本没有一直盯着看,可惜他在高度紧张中,闻言眼前一黑,只当自己紧张过度下没控制住眼神,全世界都看见了。如果他现在再投赞成,岂不是在全世界面前坐实了他和培森有地下交易?可是投反对,钟晏再投反对,那,那培森的事不就因为他黄了?回想起通过他的情报渠道听说的培森私下的那些手段,帕瑟一时间汗如雨下,但他好歹位极列席议员,到底没有做出在这种时候一头栽倒晕过去的事情来,强撑着思考良久之后,他颤抖着嘴唇说:“我……我弃权。”
斯达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怎么想那第十一票都不像是培森的人,那么培森的票数是不够的,后面应该还有一票,第十三票是钟晏,想来培森能做文章的也只有第十二票。他是被请回来主持大局的人,按理说该做出个公正严明的姿态来,在别人投票的时候贸然开口打断,不管有理没理,事后一定会被诟病,但是眼看培森就要得逞……
如果说人工智能“蝶”是人类给自己造出来的神,斯达本大约是最忠诚的一位神使。在人工智能陷入沉睡,他的使徒们各怀鬼胎,预备图谋不轨之时,他心一横,豁出去赌了一把,好在,大概是他们头顶沉睡的“蝶”的眷顾,他赌赢了!
这样一来,没有哪一方能达到七票,两边是六比六平,这种情况怎么处理,还不是任他这个主持者一张嘴?
“怎么可以弃权?!”登天的机会就在眼前,谁成想最后的节骨眼上被人截住了,位高权重如培森都忍不住失了礼仪,脱口喊出来。
斯达本刚才打断别人的发言已经失了态,这会儿抓住了机会,索性把黑锅往对方身上推:“弃权是他的天然权力,培森议员,你要干涉他人的投票吗?”
一个全世界都在同步观看的庄重场合,两人竟当众呛起声来,满桌的议员都面露异色,两人的党羽心里都恨不能上去拉着自己的党魁,让他不要说了。
好在情绪失控不过一瞬的事,培森自然也明白这是个什么场合,他的发言环节已过,多说多错,哪怕心里恨极,有一堆想要反驳的话,他也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当然不是。”
斯达本也深知这不是纠缠的时候,他没再管培森,挺直腰板威严地面向众人说:“既然这样,我们这次的投票结果……”
“亚特议员,我还没有投票呢。”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的,这个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