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们不免遭受贺老师一通碎碎念。

    楚棠棠的思绪早飘到了天边，她还在不解，都是从level0起步的菜鸟，凭什么她就差那么多，两次都是她被亲的晕乎。

    早在两人消失的那段时间，贺老师决定带他们去郊外农家乐，比赛点离农家乐很远，坐学校租的大巴车过去要近一个小时。

    楚棠棠擅长反思和总结，但又是一次思考无果，她还在懊悔亲密时的被动程度——她被亲的腿心湿了一小片，江焕却和没事人一样，上车便戴上耳机闭眼听歌了。

    和情动的她完全不同。

    她并起双腿，难耐地扭了扭，好不甘心.

    农家乐工作日相较冷清，这个点只有他们一伙人在。

    还不到饭点，一伙人便分散坐了两桌，准备嗑会儿瓜子聊会儿天、再打打纸牌，不然还可以去钓鱼和摘果蔬。

    江焕和楚棠棠面对面坐在靠院边的位置，他们坐的小桌，身边各有两人。

    参加竞赛前，江焕在学校的名声很是让人骨寒毛竖，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的传闻，说是看到校西巷混道上的人都对他点头哈腰，还有人说看到少年沾了血时的样子，他背后倒了不少人。

    对于江焕，人们众说纷纭。

    不过让大家认识江焕的，不是因为他俊逸的外表、优异的成绩，也不是他那些令人噤若寒蝉的传闻，而是和江焕作对的楚秦。

    楚秦在一中学生心目中，亦是大魔王一个。

    在楚秦的疯狂针对下，江焕愣是也没吃多少亏，直到省选拔队的教练抓到楚秦这好苗子，以防他轻狂过火，在人生路上留下污点，便禁止他一系列找茬行径，这种状况才算结束。

    故而江焕凶恶的印象扎入一中学生的心中。

    不过这次来省会的，都是平日爱学习，不太醉心八卦的人，只知道江焕不好惹，但来以后，一群情感上略显迟钝的家伙们发现，他除了不合群，冷了点，偶尔表情骇人了些，再没什么可怕的以后，顿时放心了。

    “江焕，你和楚秦为什么关系那么差啊，简直像有仇一样。”有人不合时宜地问了。

    楚棠棠是一个多月前入校跳级来的，鲜少有人知道她是楚秦的妹妹，也很少有人能将乖巧的楚棠棠和暴戾魔王楚秦联系在一起。

    江焕知道她是楚秦的妹妹，也是一次偶然。

    那是楚秦第一次正式和他约架，江焕被他搞得也不耐，便答应了，但是这架到最后没能打成。

    一个看着从头乖到脚的、像人偶的少女出现在约架地点，她只是静静看着楚秦，后者先是躲闪她的视线，到最后露出江焕迷惑的无奈，像是一头蔫头耷脑的雄狮，向少女妥协，跟着她离开。

    “谁知道，”江焕瞥了眼趴在桌上吹风扇的少女，硬生生咽下‘他就是疯狗’的后半句。

    他咬了下舌尖，有点憋屈。

    然而就在下一秒，江焕差点失手打翻茶杯。

    他强忍住声音，望向楚棠棠。

    少女仍在呼呼地吹凉风，神情惬意，像是什么也不知道。

    可……

    江焕咬着牙关，瞥了眼身下。

    一只珍珠白的漂亮脚背映入眼帘，它正隔着休闲裤，和他亲密地打招呼。

    少女不知何时踢掉了一只凉鞋，先是用脚背从下到上的蹭过小腿内侧肌肉，抵到膝盖时，珍珠白泛微红的脚趾沿着胫骨摩擦，它轻轻滑下，又重重地往他腿上攀。

    江焕手背爆起青筋，清晰地感知着欲火被挑起的滋味。

    他的视线倏然转向楚棠棠。

    少女这次不再伪装，她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捧着脸颊，无声道：“喜欢吗？”

    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