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自己的一种手段吗？

    只要他痛苦她就会开心吗？

    他感觉血液涌上眼睛，前额充血，神经突突跳得发疼。每一句即将说出来的话都像刀片划过喉管。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黎雨的笑淡下去了，烟灰色眼睛直直看着他，一览无余的恶意。让他恍惚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躲在傅时扬背后的小男孩儿，即便她跪着向自己道歉，他仍然害怕得瑟瑟发抖。

    “因为我恨你们，还不够明显吗？”她说。

    “你凭什么恨我，”他咬着牙，觉得无助又委屈，像个受了冤枉却没有人来为他主持公道的小孩儿，“你父母的错凭什么怪到我头上？”

    黎雨不看他了，长长的睫毛垂下去，在下眼睑投出一片阴影。

    傅青喉咙间压抑着哽咽，不敢说话了，他怕自己会跪下去，乞求黎雨原谅他，爱他，至少不要不看他。

    假期开始之前陆欣跟她做好了一系列的旅游计划，四人聚在一起订机票，黎雨却多买了一张。

    陆欣知道缘由，但卫清愣住了，当即问道：“买给谁的？”

    “傅青，”黎雨看了他一眼，“黎烟让他跟我去。”

    听到傅青的名字，卫清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但黎烟不仅是长辈也是黎雨的监护人，既然是她的要求，他没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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