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她没有证据。而且有些事既然没发现就最好当作不存在,不然她迟早会因为猜疑把自己逼疯。
半夜响了冬雷,黎雨从梦里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她看着黑影绰绰的套房,脸色惨白,像个死而复返的游魂。
黎烟睡得也不踏实,也许是白天扫墓的缘故,她也做了一个梦,惊醒过来。
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黎烟的心都跟着剧烈跳起来。她披上外套从猫眼向外看——黎雨梦游似的,面色苍白,失魂落魄地站在外面。
她开了门,刚要问怎么了,黎雨便扑进了她怀里。
“姑姑,”单薄的身体在她怀里发抖,黎雨声音带着哭腔,“我梦到爸爸,我梦到他的脸。”
黎烟的血骤然凉下去,刺得她浑身发疼。
她拍着黎雨的背,艰难地吐出安慰:“没事,没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怎么了?“傅时扬被她们的动静吵醒,声音沙哑。
黎烟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没事,她做噩梦了。“
傅时扬打开床头灯:“进来说吧。”
黎雨披着他的外套,坐在床边发抖,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手背上。傅时扬走到阳台抽烟,把空间让给她们。
她哭起来没有声音,眼泪落的很急,看着就让人心生压抑。
黎烟眼睛也红了,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遍遍重复:“好了、好了,别再想了,都过去了。”
什么都过去了?
她心知肚明,什么也没有过去。
傅时扬抽完几支烟洗漱回来,黎雨已经在黎烟怀里哭睡过去了,浓密睫毛湿漉漉的黏在一起,眼尾一片红。
“睡吧。”他躺在另一侧,关了床头灯。
黎烟背对着他抱着黎雨,无声地流泪。过了半晌,后颈落下一个吻,傅时扬表达了他的安慰。黎烟咬紧牙哽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