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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死的这么惨,绝不是意外,求捕爷帮忙,替我夫伸冤啊!”
张勇见多了遇事激动的家属,神色凝肃,“你先松手,你说你夫之死并非意外,是何原因?”
妇人看着地上尸体,声音尖利仓惶,“我夫水性极好,如何会溺死!”
张勇身后一个年轻捕快皱着眉,指着地上死者,“你且闻闻你夫身上味道,那酒味泡了这么久都没消,定是饮醉了,走到河边不慎落水,酒醉之人哪里有力气凫水,如周遭无人相救,溺死很正常。”
妇人咬着下唇,眼睛红肿,“我夫酒量甚好,连喝两天一夜,百八十坛都不会醉,昨日他酉时末才离家,到今晨才几个时辰,他断断不可能醉!”
要说人酒量大,几十坛不醉已令人侧目,哪有百八十坛连着喝两天一夜都不会醉的?这是夸张,是家属难以接受亲人死亡的现实。年轻捕快面色不愉,欲要再说,张勇抬手拦了,问妇人,“你确定你夫之死不是意外?”
妇人一头叩下去,“求捕爷为民妇做主!”
张勇摆摆手,“我只是个捕快,能做之事有限,不过你即有请,咱们父母官不会不接。但是你夫尸体,立案后暂会被移入义庄,以便稍后仵作来验。本案未结之前,如府衙未传,你等家属不可擅闯义庄。”
妇人抽泣着,泪水不断往下流,“小妇人明白。”
“那好,随后为查死者死因,官府或会派人去你家询问情况,万望家属配合。”
……
张勇结束了与妇人谈话,招呼手下抬来一扇门板,将死者移上去,带走。
其它衙役开始疏散围人群。
过来围观的大都是附近百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有说可怜的,有叹喝酒误事的,有纯粹好奇看热闹,一脸‘关我屁事’表情的,大多数人面上都略带伤感,可有一个人……很特别。
卢栎看到这个人纯属偶然,因为这人正好站在他对面。这人年纪不大,看着只有十五六岁,锦衣华服,头上还带着玉冠,显是家境出身不错。可他的表现与张扬的衣着风格极为不搭。他手捏拳,齿咬唇,眼神游移,面上略带一抹悔色,身体有些缩,好像很担心引人注目,与旁人表现极不一样。
卢栎怔忡间,张猛脱开他的手,冲着张勇跑过去,“爹!”
张勇看到张猛,脸上肃然之色一点没散,反而更严厉,“谁准你来的?”
张猛赶紧回头把卢栎拉过来,“栎哥哥陪我来的!”声音洪亮,话说的非常理直气壮。
卢栎微笑着同张勇打招呼,“张叔。”
张勇一向疼爱这个相貌俊秀,与夭折儿子有几分相象,又特别爱看书通身气派文雅的孩子,心气顿时消了,狠狠按了按张猛脑门,“这死孩子,净会耍心眼。”
之后他没管张猛,直接问卢栎,“你怎么到这来了?这里有死人,不害怕?”
张猛可怜兮兮地捂着脑门,“爹呀我才是你亲儿子!”脑门又得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