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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曾孙的样子。他开始想要孩子,他担心如果是这种婚姻,他的父母可能见不到孙子,但他不知该怎麽和张宁开口。
而张宁忽然又一周不回家。邱景岳以为已经消失的愤怒又来了。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於是喝了很多酒。喝完後就给张宁电话,说你不回来我告你爸了。
他不记得他们多久没行房了,他借著酒劲儿,很是愤怒,她是他的妻子,他却不能碰她。
邱景岳意识到自己真的出问题就是那个时候。他以为过去的事情都没过去,他以为他可以停止烦躁,但事实上不能。他逃掉的那段时间,张宁和他的事情根本没有解决。
在确定张宁怀孕之後,他对张宁说如果你觉得欠我,那就生下孩子。如果孩子没生下来,那我们离婚。
张宁不能和他离婚,那样她会没有经济来源。他知道她用钱是为了那位穷困潦倒的画家,为了他她曾经和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满城风雨,但她始终嫁不了他,她也离不开她父亲的掌控,因为他们没有钱。他觉得他掌握了她的弱点。而不得不利用这个弱点,使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有问题了。那段时间他的情绪都是负面的,以至於经过那段时间後回头看,他觉得那不是个理智的正常的人做出来的事情。
他就那样过了许久。有孩子不能不办婚礼,一个各自心知肚明的婚礼中,他们做出开心愉快的样子。他向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敬酒,走到父母的那一桌时,简直不敢正眼看他们的脸。後来他走到季师益那一桌时,他感觉到季师益一直在看著他,他也不敢看他。季师益不知情,这件事他从没对他说。但如果对他说了,这个人会不会瞧不起他?
他那天只记得给季师益发了短信,让他帮忙送一下家里人。他们的婚礼使张宁的父母和他演得都很累,只有张宁不疲劳,她一直都在演,早就习惯了。因为那麽累,他们几乎忘了这个婚礼不是两个人的,不是她家的,还有邱景岳的家里人。
然後他就什麽都不记得了。
他醒来後发现在季师益那儿。他疑心季师益什麽都知道了,也惊讶於自己无意识中找的人是他。但他什麽都不提。
离开他家的时候,他从电梯里看著季师益朝他微笑的样子,也对他笑著。他看著那个笑容被门慢慢关在了外边,忽然觉得一阵难过。
不知有多久,除了他,没人对他这麽笑过了。好像就算知道他的全部,也能好好包容的笑。
就像他以为张宁那麽笑过的那种。
他认命地觉得,他迟早会失去那种笑容。
情歌(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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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景岳觉得渐渐不能分辨自己什麽时候笑的是真的,什麽时候是假的。当然只是笑而已,他也不能露出别的表情。他觉得如果他不笑,就会有很多人看他笑话。廖敏轩骂过他後他也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