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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着牙深吸了几口冷气,这才清醒了许多。

    长福挑着灯笼送展老将军出门,赶巧看到院子里的一团黑影,呵斥道。“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跑院子里扮鬼?”

    展晏初还在发呆,冷不防被吓了一个激灵,忙怔怔地往游廊那边看。

    “长福?”展晏初声音有些哑。

    长福这才认出是展晏初,忙抬起胖乎乎的手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呀,原来是少爷。瞧小的这睁眼瞎!把少爷都能给认错。”

    “大雾天的怪不得你。”展晏初讪讪一笑,搓了下冻僵了的手,看向展老将军,只见他那大氅之下,一身朝服穿戴整齐,心里没由来一惊。“爹?”

    当下正值年关,百官休沐,爹怎么这么早竟要出门,看这身行头,竟似要进宫面圣了!

    展故听出他有所疑惑,咳了一声,声音沉闷地解释道。“陛下连夜遣人召见,想是有要事商议。”

    “什么?!”展晏初大惊失色,忍不住喊了一声。

    “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展故的表情在雾里看得不甚清楚,但那语气却是十足的严厉。

    “孩儿知错。”展晏初忙低头认错。

    展故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些。“天还没亮,不睡觉,跑院子里瞎逛游什么?”

    展晏初想到之前的噩梦,心里提心吊胆,只能努力笑笑,心不在焉道。“碰巧醒了就出来透透气,没逛游什么。孩儿这就回屋睡觉。”说着就往屋里走。

    “站住。”展故呵斥道。

    展晏初停下来,转过身,趁着雾大,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展故方才呵斥出那句话时用了点气力,不禁咳嗽了好几下才缓过来,冷道。“都起来了还要睡回笼觉?练剑去。”

    展晏初恭敬地立在原地。“是。”语毕,又试探性地侧了侧身。“孩儿......回房拿剑。”

    “恩。”展故这才跟长福摆手示意他带路,边走边还在嘴里抱怨道。“自从上次随陛下远征凯旋之后,真是越来越散漫了。整日唯唯诺诺,魂不守舍的,哪有一点将军应有的样子。”

    展晏初走了几步,才回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展故的背影。

    展故有着和展晏初极为相似的高大英挺的身姿,但显然,在那些战争中经历的无数伤痛,和夫人去世的沉重打击,已经俨然让这位将军的身体变得大不如前。

    他眸光微黯,忧虑地攥紧了拳头。

    展宴初在院中肆意练剑,想要摒弃心中的烦闷与忧虑,怎奈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出那天的画面。

    那日随陛下凯旋而归,原本应该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可奈何却在救陛下时发现了他的身体有着那样不能示人的秘密。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救了陛下,是立了大功,哪里会知道,他是闯了大祸!这些日子,他虽然表面如常,但心里却没有一刻是安稳的,时不时,就会想起令玦发怒时那双冰冷嗜血的眼眸。

    令玦是个公认的暴君。他弑兄夺位,冷傲暴虐,手中的剑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所谓人命,于他不过蝼蚁。他又如何会放过自己?

    展宴初一直练到日上三竿,长福实在看不下去了,上来劝他歇息,才只好收剑回房。

    展宴初将剑放到剑阁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肌肉酸痛,汗湿重衫,就命长福兑好几桶温水送到澡房。他将衣服迫不及待地脱下扔到架子上,抬起桶里的水当头就要浇下。

    长福见了,连忙劝道。“大冷天的,少爷还冲澡呐进浴桶里洗吧!”

    “不了。”展宴初举起木桶。“我练了一身的汗,热得紧!”

    带着热气的水流如瀑布般顺着他乌黑的长发冲下,漫过他古铜色的肌肤。他举着木桶,脊背宽阔挺直,四肢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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