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英勇无畏,能为她扛起一切风雨。(
了金叁角的女人,等我过去,你可别死透了。”霍莽收起对讲机,俊面凛然,拎起机枪的铁臂青筋暴起,另只大手轻蹭小妻子脸颊,血迹灰土一同沾落于雪肤之上。
姑娘不嫌脏,反而像只温顺柔软的小猫轻蹭他掌心,剪水双瞳柔润潋滟,仔细检查他身上是否有擦伤流血,这一路,都是他以血肉之躯为她遮蔽所有凶险。
她的温柔令男人难以割舍,他多想带着她,连死都是。当初在拳台命悬一线,他怕贩毒武装会报复她,甚至安排察颂在自己死后给她打海洛因。
可这次,机枪瞄准镜锁定的位置,毒贩扎堆,子弹纷飞,前方不再是她能涉足的地界。
见霍莽眉心皱起,蓝晚似乎知晓他的矛盾,温声开口:“我会好好藏起来,等枪声一停,再去仓库找你。”她言辞坚定,注视着他,纤细手心覆住他大手手背,“阿莽,我们磕过头了,别担心,我是你的妻子,一直都是。”
就算鬼门关黄泉路,她也不会甘愿受辱,会干干净净的陪他一起走。
十九岁的年轻男人因小妻子的话,喉头涩得犹如铅锤拉坠,大掌扣住她后脑,四唇相碰,狠狠覆印一吻,立马拎起重型机枪冲向枪林弹雨的船体后舱。
后方,独自留在甲板的少女环顾四周,矮着身子躲进两垛货箱之间的缝隙,拉过铁片挡住正前方,眼梢余光正好瞥向河面,十几米外,另一条载着七八个毒贩的汽艇逐渐靠近轮渡船,拖出冗长水线。
蓝晚缩回肩膀,尽力掩住自己身形,见汽艇尾部矗着个短发女人,天黑看不清面貌,依稀辨得出这女人应当于毒贩中地位极高。
她不由得忆起缅北军营的木牢里,满地污秽狼藉,女毒枭成为军中士兵泄欲工具,衣不蔽体,毒瘾发作的疯魔样子。
可怕,可恶,又可恨。
突地,水面传来炸响,她小心翼翼探出头,望向河面汽艇,美目溢出万分震惊。
运载毒贩的汽艇因烟雾弹炸裂,白雾缭绕,短发女人身手利索跨上另一条空艇,迅速掏出手枪,冲雾气中迷失方向的毒贩们一一射击开枪。
几声枪响之后,雾气散去,一船毒贩尽数中弹,血泊染入湄公河。短发女人行事谨慎,又补了几枪,顺着前面来人用过的爪锁,动作矫健爬上轮渡船甲板尾部。
与此同时,船尾枪声消散,蓝晚急忙推开掩住自己的铁板,绕过遍地尸体,寻到船尾仓库,奔向浴血奋战的男人身边。
毒贩尸横遍地,男人伟岸身躯挺拔矗立,额面血汗遍布,双手鲜血淋淋,虎口老茧因机枪后坐力磨得绽开白肉,胸肌鼓动,肉眼可见的子弹擦伤便有十几处,殷红液体顺肩膀流淌,漫过手背滑向地面。
“阿莽…”她音线颤抖扑进他胸膛,全然不顾他浑身血污。
“宝贝儿,脏了可没地方给你洗澡。”霍莽抬起手臂拥住小妻子,大手轻抚她乌发,杀伐戾气于她面前褪去七八分。
她皙白双臂内侧沾着斑斑血迹,仍搂住他精壮腰腹,眸色润过水泽,连连摇头,泣音道:“不…不洗,我不怕...不怕脏。”又抽抽鼻息,晃神忆起方才汽艇上杀毒贩的短发女人。
她知道金叁角没有绝对的善恶,但至少,可以让他的枪口别错杀一个好人。
刚欲向他启口,身后仓库人影晃动,她回头,见短发女人扶着同样伤痕累累的察颂走出门口。
霍莽警惕性极高,俊面沉戾,一只胳膊托过肩部中弹的兄弟,另只手插进裤兜握住手枪枪把,他的枪口向来不冲女人,但必要时刻也不得不杀。
女人五官清丽,眉宇利落英气,凛然飒爽抬手敬个标准军礼。
“两位长官,我是中国东南边境缉毒特警,穆剑芸,代号夜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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