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来杀人,我来杀,她得跟我回家。”
这一拳足够惊心动魄。
父亲为了女儿不再维持温文尔雅的风度,而对面的暴戾男人目色如虎狼凶狠,麦色小臂灌入力量爆出青筋,正被姑娘紧紧抱住,连连几声“求求你”桎梏住他所有暴动血脉。
秦梅心惊肉跳地打量了一眼面前高大强硕的缅甸男人,电话里早听温局说过他的身份情况,但当亲眼得见,才知多么难以对付。
来的路上,夫妇俩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即使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只要女儿好好活着回到身边,再别无他求。
“长官,这是我的女儿。”中年妇人上前一步,不愿丈夫和年轻男人再起冲突,仍竭力保持平静,哽咽着试探出言,“晚晚年纪还小,明年...明年她就考大学了,让她跟我们回家吧。”
“妈妈...”蓝晚回头轻唤,湿润美目望进母亲泛红眼眶。
父母肯定已经清楚她和霍莽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是他们因为爱她,才不将如此难堪的事摆上台面,也不想她夹在中间难做。
“走!晚晚,回家!”蓝谦之气得呼哧带喘,急喝一声,作为父亲,恨不能尽快领妻子女儿离开这是非之地,更心疼女儿这段时间以来在这暴躁男人身边该如何自持。
身体受的侵害自然不必言说,女儿身形举止添了几分成熟风韵,他们知道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
可伤害已经铸成,一切于事无补。他们一家如今只想回到正确轨道,忘却这段令人痛心疾首的经历。
蓝谦之伸过手拉女儿到身侧,她缓缓松开双手,刚转过身,正处于躁戾的男人伸出粗粝大掌扼住她皙白后颈,力道不重,但足以摁住她即将迈出的步子。
“放开她!”父亲怒极瞪眼,金丝边眼镜都晃了一晃。
“我用五百万买她回家做女人。”霍莽胸膛起伏剧烈,极力压抑胸口怒火,铁齿几乎磨碎,低狠喑哑,“你问问她,我算什么东西。”
父亲见女儿动弹不得,瞪向蛮横无理的男人,七窍生烟地重重连说两声,“好,好,五百万,我蓝谦之出得起,回头我会托温局转交,当晚晚受你这段时间的恩惠!”
还钱,果然父女同脉相传,这招他早在第一天见她就见识过了。
他大掌嵌住小妻子的后颈子,感受她的瑟瑟发抖,凶悍目光来回审视对面的夫妇和手底摁住的少女,嗤着冷笑:“你们中国人一边想让我卖命,一边抢我女人,温局还真让老子开了眼。”
“不,不...”少女慌得迭忙摇头。
蓝谦之听他口气,怒斥一声:“你无端将我女儿推向国家之间的政治事端!她才十七岁,身家清白,承不起这重担!”
再血腥的政治事端也不需要她上前线,他只一个要求,沉声应着,“不用她来杀人,我来杀,她得跟我回家。”
“你——!”蓝教授一口气提不上来,急火攻心,满腹经纶却在喊打喊杀的年轻男人身上栽了跟头,又想起温局说配合警方工作,不得不先妥协,“好,我们不走,不过晚晚今晚必须跟我们一起住。”
无论如何,父亲也不可能将女儿再还给蛮不讲理的野兽,接下来万事可以和温局协商再定,最好尽快离开缅甸境内。
许久,霍莽放开嵌住她后颈的大手,他也曾有过父母亲人,现下早已天人永隔,那倒不如,让她去替他尝尝团聚是何滋味。
秦梅连忙将女儿拥进怀里匆匆带出会议室,蓝谦之也不作停留,以一家之主的姿态,展臂护着妻子女儿离开,与晃荡进来的察颂错身而过。
察颂难以置信地望向走廊离去的一家叁口,回头看向屋里俊面铁青的兄弟,问:“放走了?”
“一晚上。”霍莽沉声应着,虽然心里不愿承认。
“可以啊。”察颂看向他红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