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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就像之前孩子的事,他不许她说;这次母亲的事情,想必也是一样的,他不希望她提,所以一路上他也未曾多说一个字。
他们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都在珍藏着隐晦,只因有些话讲出都将是满满的伤。每个人都有回避伤口的本能。
……
已经是深夜了。
顾笙老家,曾经给过陆子初最美好的回忆,但多年后的今天,他看着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收费站,只觉得喉咙紧绷。
尽力不去想旧金山那张跟顾笙相似,温婉痛苦的脸庞,不去想在美国禁锢自由数月,外婆在国内惨死的面容……
这夜没有回大院,一行人入宿酒店,陆子初停了车,转头看阿笙,她在路上陪他说了几个小时的话,然后就睡着了。
能睡固然很好,明天指不定怎么忙,怕是想休息也没时间。
如今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不得不叫醒她,床上总比坐着睡觉舒服。
叫了她一声没有响应,陆子初暂时不叫了,手指敲着方向盘,似是觉得好笑,再转眸看她,竟是动了情,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阿笙起先没反应,似是睡得太沉,梦中被人占便宜都不知,但陆子初要离开她的时候,她却迟疑回吻,暖暖的双手更是牢牢的圈住了他的腰身。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无心之举,都极有可能在瞬间点燃对方的激情。
陆子初原本没想夜间压榨阿笙,但谁曾想她来了这么一出……
陌生酒店房间内,所有的话语全都成为了累赘,***是原始的,就连探索彼此也是趋于本能。
陆子初吻的同明,一点点的挑~逗她,直到她在他怀里软弱无力,这才开始慢条斯理的攻城掠地。
阿笙觉得自己一定是堕落了,她在同~潮时咬他的肩,他喘息着低笑:“大概前生是吸血猫。”
阿笙不想做吸血猫,如果他是树,那她就是攀附他而生的藤,树藤相聚,注定是要纠缠一辈子的。
辗转缠绵,阿笙浑身无力,激情盛放,倒是很容易就遗忘了即将迎来的恐慌,陆子初知道,但却不讲明,他们确实需要做些事情来压下某些不快的坏情绪。
凌晨五点,外面还没大亮,雾气泛滥,陆子初没有开灯,待适应黑暗,起床穿衣服。
站在床边拿起外套,见她睡得正熟,于是收回了手,那手本要摸向她脸庞的,但怕吵醒她,也就作罢了。
……
阿笙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陆子初彼时已经把早餐端了进来,平时从不催促她起床的人,今日因为时间紧迫,倒是催了起来:“别赖床,赶紧起来。”
阿笙撑着身体坐起身,陆子初已经拿了衣服过来,虽说是在帮她穿衣服,但怀里的人就那么睡眼惺忪的看着他,若不是反复告诫自己,不能耽搁下去,陆子初怕是会朝她狠狠吻上去。
时间确实有些急迫,他先前忙着葬礼的事,难免疏忽了时间,忙完了这才想起正主还在睡觉。
其实阿笙睡觉之前定了闹钟,响了一声,抬手按了之后,谁知又睡过了头。
上午开车回大院,无论陆子初说什么,阿笙都恹恹的不愿回应,他说了几句,也就不说了,看得出来,对于即将面临的人和事,她是烦躁的。
阿笙额头贴着冰凉的车窗,被陆子初在十字路口扳了回来,出口只有短短一个字:“凉。”
凉的是心,热的是眸子。
在大院外面停车,处处可见人来人往,虽说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但毕竟在老家也是有影响的人,如今骨灰下葬,前来送葬的人又岂是少数。
近家情怯,阿笙反倒不愿下车了。
陆子初侧转身体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