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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对兰星有了更多的了解,我现在才知道兰星的情况确实不像我之前想的那么乐观。但是,这也更坚定了我想把兰星接到这里照顾的决心。”
他说着转头看了妻子一眼,两人相视一笑,显是夫妻已经做好了决定,妻子也支持他。
“相关的机构、医生我已经让助理去联系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带兰星去看最权威的医生。能让兰星学习画画的地方也已经找到了,兰星一定会喜欢的。”
蒋济闻默默喝着红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许致佑接着又说了许多,无非就是他过去亏待了兰星,接下去他要好好照顾兰星。他美丽的妻子坐在他旁边,一直微笑着听他说话,那笑容又精致又美丽,蒋济闻看不出她对丈夫这样积极地表示要照顾另一个女人生的孩子是否感到开心。
第二天他们便出发去需要三个小时车程的疗养院。
这天是许致佑的妻子、助理带着蒋济闻跟兰星过去的,许致佑并没有同行。他有工作,很重要的工作,所以没法一起去,他很遗憾,他是这么说的。
漫长的车程极度沉闷无趣。
许致佑一离开,他妻子就像卸掉面具一样,虽然没有露骨地摆出一副厌烦的神色,但精致的笑容是没有了,人显得有些冷冰冰的。他妻子叫琳达,只说了英文名字,她是道道地地的香蕉人,黄皮白心,也不会说中文。他们全家,也就许致佑一人说中文,连他那两个小孩,也是一句中文都不会。
这样的家庭,兰星如何与之生活?
路途中,琳达也曾试过做出一副宽容温和的模样跟兰星交流,可惜她一句中文不会,兰星根本听不懂。旁边的小助理见状充当翻译,但兰星对他们不理不睬,只是靠在蒋济闻身上,满脸不痛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哝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抱怨。昨天坐了一天飞机,今天一醒来又坐汽车,他要憋坏了。蒋济闻怕他坐久了腰酸背疼,时不时帮他按摩一下手脚,又低声安抚他。琳达跟小助理完全融不进他们之间,只得坐回原位干瞪眼。
“蒋先生,你真是一个好好先生,对待别人的孩子也这样好这样耐心,以后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琳达说。
那句“别人的孩子”莫名让蒋济闻觉得很刺耳,他不冷不热地回了句,“兰星是我的弟弟,无论有无血缘关系。”
因为说了让人听不懂的英文,兰星瞪了蒋济闻一眼,还朝他做了一个鬼脸。蒋济闻心底弥漫的不快立刻消失,他轻轻地弹了一下兰星额头。
他这两天心情一直非常差,一句话都不想说,偶尔说一句,就跟刺猬一样。他自己知道是为什么,他很恐慌很害怕,害怕失去他的宝贝。
他们到达后,立刻有人带着兰星去做检查,都提前预约好了,也不需要排队。疗养院的环境非常好,不愧是一流的机构。检查中心人流比较空,这样昂贵的私立机构,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负担起。兰星进去检查时,医生问谁是亲属,琳达站了出来。等她要陪着兰星进去时,兰星不肯了,拉着蒋济闻的手。
琳达笑着对兰星说:“我来带你进去吧。”还一边做出往里走的手势。
兰星听不懂她的话,又不认识她,看也不看她,牢牢拉着蒋济闻的手。琳达有些尴尬,她显然并不了解自闭症,一点都不了解。
蒋济闻说:“我陪他进去。”
整个检查的过程非常顺利,兰星一直乖乖的。蒋济闻待在旁边,填写一大堆的表格,全是关于兰星日常行为习惯的调查。
检查结束后医生向琳达说明了兰星的情况,无非还是那些话,兰星的情况比较良好之类的,蒋济闻已经听过太多次了。琳达听完后问道:“情况良好?可是听说他在机场大闹了一场,把我老公的脸都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