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家？”程素蹙着眉看完微信消息，心中犹豫怎么回复向子豪。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她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已经一周了，程素在嘱咐完家里佣人及时准备一日叁餐后，刻意每天早出晚归。向子豪每天早晚都给她发微信，不多，就是早上一条，晚上一条。虽然程素爱他身上的少年意气，却也在把他诱上床后又觉得玷污了他。这几天张伟还每天来纠缠她。独独正牌老公向建成像是大姨妈似的，一个月来只是回家住个两天。程素真是疲于应付这些男人。

    李曼好像察觉了什么，在微信上试探约她出来逛街。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程素原本可以和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相处，可张伟又过来招惹她。她脑子都是一团浆糊。这时手机又进来一条微信：我想你。

    不管了！程素收拾东西提着包，吩咐莉莉看好店，直接开车杀回来家里。一路上，她脑海里都是向子豪。他出生时，她看到一张皱皱巴巴的脸，心里一阵嫌恶，好丑，像个猴子。看他流着口水喊姨姨，她捏着他胖胖的小脸嗤嗤地笑。后来她忙着上学忙着自己的少女情丝，对这个小家伙儿越来越疏远。直到程青去世。向建成正处在事业上升期，每天早出晚归，只请了个阿姨，他每天晚上都因为思念妈妈而睡不着，程素不得不和他再次亲密起来，夜里陪着他睡觉。向建成看她这样，想着正是他们培养感情的好时机，干脆把阿姨辞了，只请了个煮饭的阿姨。就这样，她看着他从在一个失去妈妈的时候就趴在她怀里哭的男孩子，慢慢成长成一个朝气蓬勃的青春少年。也是他为她在这9年的时光里为她填充了姐姐带走的温暖。

    越想越乱，程素停下车等红灯，又看到一家糕点店，想到向子豪最喜欢这家店里的蛋挞，她停车买了两盒。再次发动车子，很快就到了家。等着佣人打开大门，她将车开到车库里，停好车就进了房子。

    客厅里，琉璃吊灯大开，却没有人。帮佣阿姨从厨房里出来：“太太，晚饭按您的吩咐做好了，小豪还没下来吃。”

    “嗯，你先回房吧，有事叫你。”程素打发了佣人，拎着蛋挞盒子，抬脚就上了二楼。

    上了楼，她经过自己的房门停都没停，径直走到向子豪那间房的门口，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她抬手轻扣那扇白漆木门。

    “都说了不吃了，别来烦我！”里面传来向子豪不耐烦的声音。

    向家的房门是从来不关的，程素转动门把手，咔地一下缓缓推开门。里面的大男孩正倚靠在床头脸埋在一本画册里。他抬起脸来，沉郁的俊脸迎着灯光竟然有些晃眼。看到来人，他紧蹙的眉头不自觉舒展开来，与此同时将手中的画册塞到枕头底下，脚伸到床沿又停顿一下，歪着头看停在门口的程素。

    程素看脸色如常，舒了口气。她进了房间，看着这张她曾经和他紧密接触的床上一下子满脸通红。她强自镇定，将蛋挞盒子放在离他很近的床头柜上。蹲在床边，正对着那双一直没离开自己的眼睛。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裤脚，抬头露出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

    向子豪低头看她，只觉得她眼里是满天星光。透过星光，他看到了落寞的自己，视线往下，看到了她半敞开的米色风衣里若隐若现的胸脯。他知道这对白兔的手感，他忍不住就在想这两只不算小的兔子因为这个动作被压得很难受。可他想起来她冷落自己这么多天，胸中的那股气不知怎么就一下子升起来了。

    他抬脚去勾她尖尖的下巴，迫着她因为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不得不双腿跪坐在地板上。程素乖乖地任他将右脚放在自己下巴处，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地看着他将脚沿着下巴、脖颈滑到风衣里绵软的胸乳上。他看她楚楚可怜的水眸一直黏在自己的身上，一时间浑身发热。脚趾夹住她胸前的一粒红豆，稍微施力捻了捻。看她拱起的背。听她忽然加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