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多不如一针见效
你要劝慰他吗?还是欺骗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可你也只是个平平无奇的beta女呀。
豌豆公主流落民间结识了底层女的童话里,克服重重困难回归城堡才是主线,萍水相逢的底层女在这个故事里出现的最后一幕应该只有挥手告别公主的时候,你要说的也是“一路顺风”,而不是“留下来吧”。
至于公主会嫁给白马王子还是隔壁国家酗酒的老国王,这都不是月薪一千能操心的事。
将长长的裙摆理顺至腿边,细白的脚踝在裙下交迭着颤抖,这个时候他或许迫切地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但是闻溯从他身前走开,在矮柜里掏了一会,然后走回来,把他的手握起来摊开,在希尔流泪的眼眸下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他的掌心。
——最后一支还没用过的抑制剂。
“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了。”
闻溯撇开脸,她不想让希尔看到自己眼眶里的泪水。
“好。”
短暂的死寂后,在她逼退眼泪的时候,闻溯听见希尔平静的声音,带着宛若寒冬彻骨的冷意。
闻溯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连同那些散落的小物件,要用来捆着希尔手脚的绳子在她手里此时有千万钧重,她几乎拿不稳。
“阿溯。”希尔双手撑着床沿倾身向她,在顶灯照耀下圣洁得像个不知人间愁苦的天使,他轻轻呼唤着。
闻溯恍惚间抬起头,然后被栀子花的香气瞬间裹住,他尖锐的牙齿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把她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在下意识地推拒反击时,她的牙齿也磕到了他的下唇,馥郁的香气好似也从他的血液中流淌出来,在他们唇舌纠缠间弥漫开来。
他把她压得向后仰去,准确地说是那种绝望而孤注一掷的气息让闻溯不由得退却。
他们相拥着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砰”的一声,被她握着的袋子也被拽掉,里面的东西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希尔在她的腰间坐起身,往日这个代表着欢愉的姿势变成了绝望的俯视,他用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哑声说:“如果我不是omega呢?”
当他把右手举起时,闻溯这才看到不知何时被他从混乱的地板上找到并且攥住的光刀,按下刀柄上的按钮,莹亮的刀身探了出来,照着他的脸侧时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阿溯,”他的声音空荡而平和,“如果我不是omega,我是不是就能留在你身边了?”
还没等她开口,希尔就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他微笑着淡淡道——
“我要把我的腺体挖出来。”
闻溯能做的只有尽可能不大动作地扑过去握住他执刀的手,希尔含着愉悦地惊喜说“阿溯要帮我吗”时,她勉强控制住了他的手,用尽全力不让他往后移。
“我们一起来做这件事好像也不错。”他甚至甜蜜地在她耳畔轻声说,舌头卷起她耳后冒出的汗水,混着血水吞入腹中,苦涩的味道让这个一贯爱吃甜食的omega皱起了鼻尖。
因为紧张而汗流不止的闻溯都没办法分心去应他,她在一根根地掰他的手指,嘴里只能无意识地说些让他别这样的废话,惹得他笑出了声,怜爱地安慰她别怕。
“只要一下就好。”他平静地不像是在给自己无证行刀。
“不行。”闻溯后悔今晚给他喂了那么多好吃的,而自己因为心事重重一点没吃,现在比力气果真是占了下风。
在这无声的抢夺间他忽然重重地一拉,神经紧绷的闻溯下意识地往回拽,然后“滋滋”一声伴随着骤然沉重的呼吸声,鲜血从白璧无瑕的肌肤下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喷在了他们交缠的指间。
沾着血的光刀铛地落地,希尔捂着脸倒了下来,闻溯扶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