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身(h)
圆房当夜,斐一忐忑地坐在君后的寝宫中。
君尧的寝宫和他这个人一样,淡薄清冷,与女皇寝宫的铺张截然相反。但今夜到处都是大红色的装饰,代表夫妻琴瑟和弦的红烛摆满了寝宫。
柔和的橘红色烛光摇曳。
圆房的仪式相当简单,主要是因为斐一这个皇帝没有什么话语权。她沐浴焚香后,被套上一身正红色的寝衣,来到君尧的殿中。
俊美的男人也穿了红衣,坐在桌旁,黯淡的光辉下美得不似凡人。
“陛下请饮吧。”君尧倒好合卺酒,递给斐一一杯。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右臂相交,隔着对方的臂弯饮下酒盅中的酒。
酒液灼烧着嗓子,斐一几乎能感受到君尧的气息扫过她的面颊,透着淡雅的竹香。
她被烫到一般收回了胳膊,脸上开始发烧。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反正痛快一刀是死,钝刀割肉也是死,还不如她主动一点。既不会惹君尧怀疑,也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一不做二不休,她放下酒杯,坐到了君尧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喝酒后面若桃花,唇瓣濡润的样子像极了怀春少女。灯下看美人,更是柔美夺人心魂。
君尧低垂的目光落在怀中的她身上,没有伸手推开这柔软的一团。
其实斐一也不知道坐到君尧怀里之后该如何,脑子一团浆糊。垫在屁股下的两条长腿稳稳地载着她,君尧也没有把她扔到地上的迹象,似乎在等她继续动作。
她到了君尧怀里,才意识到他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不浓郁却凛冽的男人气息包裹着斐一,她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凸起的喉结,和金雕玉琢般的侧颜。
她能感受到君尧一直看着她,没有欲望和厌恶,只是静静地瞧着她,又似乎并没有把她看进眼里。
一时间,只有烛花爆裂的声音回响。
“君后,朕是第一次,你、你温柔些。”斐一红着脸说。“朕怕疼。”
饶是斐一是个开放的现代人,头一次投入男人的怀抱还是有些紧张。斐一加油啊!拿出你老司机的气势啊!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她含羞带臊的小模样,被君尧收入眼底。突然有只微凉的手触到她滚烫的耳朵,斐一被冷得打了个哆嗦。君尧似是觉得她双耳通红的样子稀奇,用两根手指轻轻揉着她发丝间的耳廓。
斐一鼓起勇气,伸手揽住君尧的脖子,把自己的头埋到他结实的胸膛之中。
“朕……朕好像醉了。”
一半是为了遮掩害羞,还有一半是她的确醉了。斐一想,可能古代的原浆酒精度很高,她居然一杯就醉了。此时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
君尧听懂了她的暗示,终于动了。
他一手扶在斐一背后,一手放在她的膝盖之下,抱着她站起身。怀里的女子已经醉态毕露,他依旧像天上可望不可即的浮云,抱着她一步一步往铺着大红被褥的床榻走。
这时,一道身影无声地出现。执剑打扮成君尧的样子,在昏暗的房间中,和他有八分相像。
女皇被酒中微量的迷药迷得意识不清醒,只要执剑不出声,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李代桃僵。执剑并非心甘情愿做君尧的替身,斐一的恶名他早有耳闻。他主子不愿碰的女人,他又怎会喜欢?
但看着醉倒在君尧怀中的斐一,她无意间裸露在外的纤细手臂,和绯红的娇俏小脸——执剑咽了口口水,突觉这块软肉,也并非难以下咽。
执剑伸手,搂住君尧怀里的小姑娘。作为身经百战的暗卫,执剑手上有不少厚茧。粗粝的手掌一抚上斐一柔嫩的肩头,就惹来她不满的哼唧。
她睁不开眼,被膈得难受,往君尧怀里躲去:“君后……?”执剑下意识地放软了力气,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