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就算让外行来看,也能看出蓝色身影明显逊色于黑影几分,一炷香下来,孟桥便累的满头大汗,拄着他那把晴月弯刀,瘫着直喘气。
男人走近一步,看他一眼,点评了他几句,问,“今日晨练,忘了?”
孟桥脸色僵了一僵,“呃……”
昨晚他就宿在醉涂山,那儿是什么地方?
总不能再如往日一般,鸡还没打鸣,就起来乒乒乓乓练功吧?
自然是没练成的。
季晟微微颔首,“姑苏虽好,练功也不可懈怠。”
主上语气跟平时倒是别无二致,是冷淡中带着几分严厉,孟桥下意识应了句好,等男人走远,才猛然想起——
清晨他去敲暖香阁的门,开门时,主上分明还是刚起身的模样。
这样说来,主上自己,不也未曾晨练?
当即是忐忑去了大半,疑惑又多几分。
还未说话,远远的便闻见一股香气,茅屋门被推开,一道人影走了出来,正是陆戚。
这茅屋便是陆戚坐落在姑苏城郊的家。
原先他同叔父一家住,后来不再往来,便于此处安了家。
这地方偏远且僻静,鲜有人知,是个暂歇几日的好去处。
陆戚端着一个饭盆出来,往石桌上一放,又向竹林那头招招手:“吃饭了。”
孟桥方才还累得两眼发直,脸色发白,听了这话,又好似打了鸡血,立刻精神百倍,擦了一把汗,就往厨房里钻,“我帮你端菜。”
三人同行了这么久,洛闻心早便知道,季晟与孟桥二人都不擅厨艺。
若不是顾及着他,这主随二人恐怕一路上都只会靠冷冰冰的硬馒头充饥。
此时此刻,孟桥却对吃饭如此积极——
洛闻心伸着脑袋,在后面瞧了一会儿,心想,那这饭该有多好吃呀?
他走了两步,也准备跟上前去帮帮忙。
一则是真的好奇菜色,二则,是和这个叫做陆戚的白衣男子还不甚相熟。
但见对方年岁不大,应当是跟孟桥或季晟平辈的朋友,又是一个人独居,自己第一次来人家中做客,总不好还当个娇少爷,如往常一般饭来张口的。
结果刚往那边走了两步,就被一下搂住腰,带到了人怀里去。
洛闻心一下跌坐在男人大腿上,被压着腰动弹不得,下一秒,后腰往下三寸的地方,就被捏了一下。
那地方的肉软绵绵的,比他身上任何一处都还要软——前不久才被季晟趁乱用手捏着玩过,上头还留有几个浅浅的指头印。
洛闻心被捏的弹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住了。
等意识到季晟做了什么,脸便红了。
耳根仿佛在滴血,洛闻心将声音压得小小的,做贼一般朝厨房里头投去视线,“你讨厌!”
自昨晚过后,在洛闻心眼里,季晟当然和以前不同了。
变得更讨厌,更坏!
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洛闻心便也不懂男子与男子间亲密的界限在哪里。
可从最初相遇时的畏惧,再一路朝夕相处至如今,洛闻心觉得自己其实也并不讨厌季晟的亲近,于是大多是时候,也肯乖乖的接受季晟亲他摸他。
可这个人,总是爱得寸进尺的。昨晚是,现在更是。
现在还在别人家里呢,他、他、他就又这样!
洛闻心就算真的是笨蛋,也是知道害羞的。
季晟却是个最不明白害臊为何物的男人,就算在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时,也往往没有除了轻挑眉梢以外其他的神色。
随时随地,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坦然的像在自己家里。
洛闻心试图挣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