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话,出门要报备,听见没有?”
“哎呀我知道,不会去山上放火水里游泳的,老师都过说了,”池灿嘟囔道,“我今天也不去哪里,最多请杨钧他们吃点喝点。”
“你请别人吃喝,怎么只有我今天反过来要请你。”李景恪问他。
“都是你的钱,都是你请的,”池灿偷瞥了一眼,笑说,“哥,上班不要迟到了?”
李景恪一听,果然顿时用力把他按在床上晃了好几下,冷笑着说:“既然今天我出钱把你包圆了,起来,你小殊哥还等你跟他一起去看电影啊,顺便聊聊项圈怎么带的。”
池灿听见唐殊的名字本就心中咯噔,听见项圈更受不住了,边拨弄李景恪的手边抢着毯子往边上滚,低声喊了两嗓子:“我不去!我就想在家里!”
他不忘看一看李景恪的表情,蹙着眉眼示弱道:“哥,我就想晚上跟你一起过生日。”
李景恪重新站直在床边,转了转另一只手里的钥匙,不置可否但勉强满意了般,终于出门上班了。
池灿在李景恪走不久后便起了床,上午去和杨钧段雨仪见面。几个人溜去古城吃了凉虾和卷粉,中午饭在黄焖鸡店解决,三年多来第一次全由池灿大手一挥买单请客。
杨钧以为他重回“五百块零花钱”的水平了,问他是不是又攀上了富贵亲戚,被池灿一把夺走了饭碗,差点生出龃龉,还好醒悟道歉得快。
他们终于知道原来这天是池灿的生日,连忙为他唱起生日歌来。
古城路边摊上小玩意儿很多,池灿提着他们仓促却认真挑选相送的礼物回了家。
下午池灿便不出门了,一个人守在家里玩玩游戏,顺便暗自先整理起要去丽江爬山的装备,最后他又跑去洗了澡,对李景恪带他出去吃晚饭这件事永远万分重视。
虽然这时候的雪山没有雪,李景恪为他过生日大概就是出去吃一顿,但池灿竟然紧张起来,换完衣服倒在床上平复呼吸的时候,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他是被李景恪叫醒的。
晚上李景恪带他去古城吃饭,一家生意红火的白族餐馆,馆子内朴实无华,后厨炒菜的声音很大,烟火气很重。
池灿对那晚的记忆由气味、味道、声音和光线组成。
他们坐在二楼靠窗棂的位置,他坐在李景恪对面,等菜的间隙似乎有些无聊,他把手垫在腿下,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中瞥到其他桌坐着亲昵的情侣或夫妻,再看回李景恪,李景恪正看着他,目光中形成的光晕像呼吸般一浪一浪拍打过来。池灿闻见了浓郁的香气。
乳扇甜酒汤圆、炒菌肝和红彤彤的酸辣鱼构成了那晚的味道之三。
还有一味在池灿牵着李景恪的手披星戴月地走回家之后。池灿没有来得及开灯,屋子里黑黢黢的,李景恪将他扯到桌子前坐下,直到墙上出现若隐若现的烛光。
烛光一直闪烁到眼前,池灿的心脏在骨骼、血肉和一件薄薄短袖的包裹下跳动。
李景恪下午带了水果蛋糕回来,短暂存在冰箱两个小时,昏暗里看它也是五彩斑斓的,比池灿当初看上的那个彩虹糖蛋糕好看了一万倍。
“生日快乐,池灿。”为了满足池灿为数不多的期待,李景恪可能同样是第一次给人这么过生日,说这种话,所以听来平平淡淡。
但池灿眼也不眨,浑身颤抖地吹灭了蜡烛,然后灯光亮起。
李景恪低头看他。他的后背被碰了一下,皮肤里的血液瞬间在触碰下加速流动起来,蜷缩的渴望伸展抽条,宛如新生儿。
蛋糕一连吃了几天,池灿心里仍旧感动,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李景恪看一看,撇嘴把最后一块蛋糕推给李景恪的时候却显得无辜。
他每天都推一块来,李景恪只好当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