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道刚刚好,本有些晕胀的额头舒适了许多。
“舒服吗?”郁殊低低问道。
苏棠轻应:“……嗯。”
“昨晚呢?”
苏棠长睫一顿。
“只是第二次,以后,会更舒服的,好不好?”郁殊将下颌落在她的肩窝,轻轻蹭了蹭,“不要再跑了,我怕我会受不了。也不准不要我,否则……”
否则什么,他未能说出口。
他做不到伤害她,连威胁都说不出了。
他把自己的弱点一五一十的呈在她的跟前,她拿着羽毛或是匕首,他都别无他法,甘之如饴。
苏棠在他怀中动了动身子,下刻却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郁殊匆忙松了力道。
苏棠顿了下,半晌才道:“腰酸。”
郁殊身子一僵,下刻唇角微扬,手落在她的腰身一下一下揉着:“我的错,只是……怕是改不了。”
苏棠没好气的侧首看他一眼,任他揉着腰。
郁殊只觉手下如一块上好的凝脂白玉,出手重些都怕伤着,女子散落在后背的如墨一般的青丝与白皙的纤背,格外逼人。
郁殊喉结微动,匆忙移开目光,下刻道:“棠棠,昨夜你说的话,再说一遍好吗?”
昨夜如一场梦,哪怕他此生都不会忘记她的那句话,却仍惶恐不安想要确认一番。
苏棠趴在床上,良久道:“我说了什么?”
郁殊本揉着她腰身的手一顿,罕有的满眼错愕:“你……”
苏棠拥着朱瑾色的被子坐起身,看着郁殊坦然道:“我忘了。”
郁殊:“……”
……
城门处。
苏棠披着件海棠红的大氅,手里拿着暖手炉,跃下马车。
今日是梁忆抒离开的日子。
看着正站在城门口一袭白衣的梁忆抒,苏棠笑了下走上前去:“梁公子。”
梁忆抒看了眼苏棠身后,眼底止不住一暗:“他还是不愿见我是吗?”
苏棠一顿。
她将那些路引给郁殊时,郁殊拿着看了很久,最终扔到炉火中烧了。
至于今日,他没说来,也没说不来。只是梁忆抒特地差人去小院知会了她一声,于情于理她便前来相送一番。
“梁公子性子宽厚,往后定有所为。”苏棠并未直接回应。
梁忆抒闻言,也释然一笑,看向苏棠:“有苏姑娘在,我也放心了。”
苏棠不解:“嗯?”
“关于摄政王的传闻,我听过不少,”梁忆抒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本想着,若有一日生了变数,以……他的性子,怕是会树敌无数,受尽折磨,我能做的大抵也只是给他立个牌位。而今有苏姑娘在,想来能让他收敛些。为着大晋安生,还请苏姑娘不要放弃他。”
苏棠一怔,不知怎的就将大晋安生压在她身上了。
恰逢此刻,一片枯叶飞到她跟前,梁忆抒伸手便要将枯叶挥开,在身后人看来,倒像他欲轻抚眼前人脸颊。
只是没等梁忆抒抓到枯叶,一只苍白的大手反而先抓住了他的手腕。
梁忆抒容色一白,手腕一阵脱骨的剧痛,那痛顷刻间已然消失——郁殊将他的手扔了下来。
下刻,郁殊已走到苏棠身边,拿出素白绢帕擦了擦手指。
“郁……”梁忆抒眼睛一亮,继而反应过来道,“王爷。”
郁殊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蹙眉道:“还没滚?”
苏棠转头看向郁殊。
郁殊清咳一声:“怎么还不离开?”
梁忆抒方才本欲转头上马车的脚步硬生生折返回来,似想到什么:“再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