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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

    “那通奸的丫鬟呢?”谢茂又问。

    “小公子还以为我冤枉他?丫鬟……自然是在的。”杨竎并未多看容庆一眼,他嘴角那一缕冷笑的刻毒却明显是冲着容庆,他拍拍手,“把那贱人带过来。”

    容庆眼中蓦地一空,荒芜处滋长的则是无穷无尽的恐惧,他下意识地看了谢茂一眼。

    说话间,杨竎背后的惊马已经被安抚住,杨府豪奴也都恢复了一贯的严肃。杨竎命令一句,立刻就有三、四个人越众而出,手里拎着一个麻袋,放在杨竎的马前。

    容庆脸色已惨白如死,双手攥紧,骨节发出细微的声响。

    杨竎看都不曾多看一眼,一心追着谢茂的身影:“我捉来淫|妇,小公子可得向我赔罪。”

    谢茂侧过身,揭开朱雨手中的香炉盖儿,拨了拨埋在香灰里的炭,“怎么赔罪?”

    他的手修长有力,又因年纪尚轻还未彻底长成,骨节温润秀气,有着触目可知的美好。出门在外,朱雨带的香炉银签都很低调,就是这样低调不起眼的器物,被谢茂那一双闲适慵懒的手调弄着,霎时间就多了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杨竎看他拿银签拨弄香灰中细小玲珑的香炭,恍惚间想入非非,若是让他用那手替我……

    “还请小公子赐我姓名,再请我喝上一杯。”杨竎说。

    “那也简单。”劳资报名吓死你,“请你喝一壶也使得。”

    在场所有知晓谢茂身份的都选择了低头默默,信王请你喝一壶,呛不死你都得硬灌。

    “这袋子里的是……?”谢茂问。他再不问,容庆似乎都要昏过去了。

    杨竎将折扇收起,微微颔首,立刻就有杨府豪奴上前,将麻袋打开,首先露出来的却是一条软绵绵的小腿,蹬着沾血的绣花鞋。容庆似要发声,被王府侍卫制住。杨府豪奴又将麻袋倒了个个儿,重新解开另一头的绳索,这回终于解出个披头散发满身鲜血的少女,也不知死了没有。

    容庆满怀希望麻袋里的不是他认识的人,此时彻底绝望,惨号道:“庄儿!”

    声音太过凄厉难听,尤其是容庆嗓子早就坏了大半,这大半夜的喊着简直瘆人。

    谢茂皱眉道:“让他闭嘴。”

    他就不理解这种面对既成事实鬼哭狼嚎的人,喊一句能把人喊得恢复原状?

    王府侍卫一记手刀下去,容庆立刻软在了地上。

    杨竎又一次误解了谢茂的用意。他认为谢茂已经彻底相信了自己的说法。又或者,谢茂是害怕杨府家世,不想和他作对,所以顺着台阶下来。是真相信还是假相信,杨竎都不在乎。他迷信承恩侯府的权威,总认为全天下都应该奉迎在承恩侯府的金字招牌下,使他无往不利。

    “去把人带回来。”杨竎吩咐身边的家奴,他认为谢茂已经向他服软了。

    随后,杨竎用矜持不失温和的微笑,对谢茂说:“敢请小公子赐教家门?愚兄在家行四,若贤弟不弃,可称呼愚兄‘四哥’。”

    多大脸敢当信王的四哥?你知道信王的四哥是谁吗?余贤从都不想吐槽杨家这个冒失鬼了。

    谢茂侧身在朱雨手里玩了半天香炉,此时突然抓住炉子,连香带炭返身就照准杨竎脸上掼去。他看似没什么武力,打猎都射不中兔子,徒手掷物却有着相当的水准,香炉正正中中地砸在了杨竎的眉心,香灰噗地洒了一地,半数都落在了杨竎的脸上。

    这且不算,那炉子里还埋着一块香炭,滚烫地落在了杨竎胯下的马头上,马立时惊了。

    杨府那边谁都没想到谢茂会突然出手,——谁敢相信,一个乡巴佬敢对承恩侯的公子无礼?

    局面顿时陷入了混乱,杨府豪奴有急着安抚解救惊马背上迷了眼的杨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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