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不是正经哥哥。
不是说想妹妹可以有正常的、能够告知亲人与朋友的男友,而不是只能和自己的兄长偷欢吗?
那么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陈淙月短暂沉默,又像是回到那场惆怅的春梦里。
“你其实早就想这样上我了吧,哥哥?”
没有立场的兄长最后无望地抬头,问明澹:“所以想去吗,斐斐?”
明澹在兄长放弃抗争后被堂姐利落地拉到同一阵营:“…那我去?”
陈淙月没再多讲什么,只点头。
明涟还有事情,弯腰穿上高跟鞋,拎起合同匆匆走了:“好,就这么说定啦!我到时候联系你,斐斐。”
她走后,陈淙月载明澹回家,有几样菜阿姨来不及买,陈淙月顺路,于是带着明澹去社区里的超市挑选,他推购物车,明澹走一边,欲言又止。
陈淙月神色很淡,挑了两样东西,看一眼一直瞥架子上酒的明澹:“想问什么?男模,还是你喝醉的事情?”
明澹尴尬地笑一声:“没有…没有。”
顿一顿,实在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其中一瓶酒,试探着发问:“我不记得我喝过酒了,哥哥,我喝醉了也搂着个男模吗?”
“那瓶是俄罗斯产的,想要吗?买回来喝掉了的话,今晚你就可以体验下当时是怎样的感觉。”
陈淙月看着她随手摸着的那瓶酒,讲得含蓄:“没有,你喝醉之后,大部分时间都蛮安静。当时在那个包厢里,其他人都正活跃的时候,就你在乖乖睡觉,直到我过去,带你回家……”
他沉默下来。
“然后我也开始发酒疯啦?”
陈淙月试着笑了笑,却没笑出来,最后只轻轻讲:“…算是吧。”
那次聚会持续到凌晨两点,在明涟助理打来电话,小心翼翼讲她们的聚餐应该是要结束了、陈淙月可以来接明澹之前,陈淙月就已经觉察出不对劲。
在时间越来越晚的时候,他控制着频率,陆续拨了几遍明涟和明澹的电话,都有接,两个人听起来也都玩得很开心。
他自觉比两个人长几岁,彼此之间也许有些代沟,因此不愿做扫兴的兄长,确保她们安全后,嘱咐两句就及时挂掉。
直到他走进包厢、差点迎面被一个正跳钢管舞的男人甩下的汗衫兜脸罩住。
——在这之前,明涟来家里接走明澹的时候,口口声声跟他保证的是,这场聚会将温馨、和睦、其乐融融,充斥着学术和哲学思辨的氛围。
而当陈淙月走进来的时候,明澹正脸颊绯红地窝在沙发角落睡觉,身上搭着件男人的衣服。
跟他作承诺的明涟正搂着两个男人,握着话筒在唱歌。
陈淙月的脸色很难看。
明涟嗨到一半,才看见他,酒立刻被吓醒一半,匆忙关了音乐,局促站过来:“其实斐斐没喝很醉,我…我看着她呢。”
陈淙月没讲话,摸一摸明澹脸颊,轻轻拍了拍:“斐斐?”
后者靠在沙发上,酣睡着,脸颊绯红,倒是会叫哥哥,但听着声调语气,叫的不是正经哥哥。
陈淙月深吸一口气,扔开她身上那件男人的衣服,搭上自己的,然后伸手抱她。
明澹手紧抓着沙发扶手,他怕伤着她,耐着性子:“斐斐,松手,该回家了。”
他讲完,语气冷一点:“明涟。”
后者立刻警醒,过来帮忙扯开明澹的手,难得乖觉地喊:“哥……”
陈淙月瞥她一眼:“你也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明澹被他打横抱起,头搭在肩膀上,摇摇晃晃几下,醒了,人还是迷糊的:“哥哥…你怎么也来啦?”
说着,蹭一蹭他脖子。
明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