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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一早太后和几名妃子来过,杨昭容还在坐月子不便下床走动,便让太后把孩子抱去,也不知道去了何处,等靖霖皇长子送回来后,身上衣物未少,但身体发凉,不过半个时辰,就开始啼哭不止,身体发热,面色潮红,太医一来诊断才知是受了风寒。
婴孩受风寒不比大人,要是不注意,小小一条性命就被这么断送了。
杨昭容的话让烨华内心发寒,烨华一直以为母亲至少还念在母子情分上会对他的孩子好一些,但如今看来,果真是他太痴心妄想了。
看着产后虚弱的杨昭容,烨华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要把靖霖皇长子留在身边照顾,没想到他把孩子抱回乾清宫不到一个时辰,获知消息的皇太后亲自赶过来。
「皇上,即使靖霖是皇长子,是嫡子嫡孙,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太子,但历来就没有皇帝自己养育照顾孩子的道理。皇帝处理国事已经够烦心操劳,还是送靖霖回去给昭容抚养,三岁后再指定修德文才皆佳的学士做他的少傅,亲自教导他做人的道理。」
烨华看着眼前微垂双眸,端庄雍容静坐于椅子上的皇太后,半晌不语,而后方道:「母后,是不是出了后宫不归妳管了,妳要对付这孩子就麻烦许多了?」
「皇上!」
皇太后勐地抬头,插在头发两侧的珍珠步摇啪啦啪啦地响。她目光凛然地盯着儿子:「你是不是认为靖霖受风寒一事是哀家下手的?」
烨华不语,却是默认。
皇太后气得身体微颤:「皇上,你是哀家的亲生骨肉,靖霖是哀家的亲孙子,哀家没这么心狠手辣!」
烨华挑了一下眉,目光微冷:「这后宫里,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活得下去。」
皇太后一口一口地努力平息剧烈的气火,她瞪着杏眼看着皇帝,迭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得扯住裙摆,须臾之后,她才算是恢复冷静,同样泠冷一笑。
「皇上,你这话,是在责怪哀家?但在你这么认为之前,有没有好好想过?是哀家把靖霖带出去逛了一圈,但正因为孩子是在哀家手上,哀家还会这么笨的弄出事情让人把一切都推在哀家头上吗?你认为,哀家是这么愚蠢的人?」
皇太后侧目,莫名一笑。
「皇上,皇宫也是个染缸,在里面泡久了,再纯洁无瑕的人也会染黑。哀家从未给过杨昭容好脸色,难保她不心存芥蒂!」
皇太后之语并不是没有道理,皇帝听过之后,只是沉默。
皇太后站起来,拍平裙襬上的皱褶,道:「皇上,你若不放心靖霖,想自己照顾哀家也不劝了,但也请你不要什么事都扣在哀家身上。」
皇太后走了,皇帝一直坐在椅子上沉思,直至内殿里传来孩子的啼哭声,他才回过神,赶紧走进去查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连心,他一抱起小小的靖霖,他立刻就不哭了,小脚丫蹭了几下,似乎对父皇笑了笑。
皇帝看了又看,对这个身上流着自己骨血的孩子,心中流露出一股奇异的温暖。
那一夜,烨华找来永和宫里的一些宫女和太监,把当天的事情一一盘问清楚,虽然很是隐秘,但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