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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男朋友还是一脸平静,问他:“拍戏不累?”
浪里白条要气死了,可还是要保持微笑。微笑地说“不累”,微笑地转身去拿衣服穿,微笑地把拖鞋拖得啪啪响。
房间里开着空调,所以许白决定穿长袖长裤。要么露,要么一点都不露,浪里白条就是这么酷。
可他刚转身,便被傅西棠从身后抱住,低沉磁性的声音挑逗着他的耳膜,“恼了?”
许白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没有,你放开我,我要穿衣服了。”
“我觉得,你不穿衣服最好看。”傅西棠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垂。
“傅先生你耍……唔!”
许白被堵了嘴,浴巾掉下来,整个人被扔到床上——床的弹性很好,这是他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喊着“不累不累”的许白,累到抱着傅先生的脖子讨饶,然后终于吃上了一顿迟来的晚餐。
不是我弱,而是敌人太强悍。许白吃着鸡腿,心平气和地想。
这一晚阿烟还是没有回来,许白吃饱喝足恢复了力气,又是一条好汉。
他跑到浴室洗澡,看着镜子里自己腰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和明显的指痕,啧啧两声。看着镜子里恰好走过来的傅西棠,他回过头去,那双情欲未退的微微泛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傅西棠,说:“傅先生,你不能欺负我腰软啊。”
浪里白条,卒。
第二天的许白,又是红光满面的模样。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个采阴补阳的小妖精,怎么折腾了一晚上,还是活蹦乱跳的。
太不应该了。
如果他变得越来越不矜持,问题就一定出在这里。
明天就是傅西棠的生日,于是许白寻着空就给阿烟打电话。烟哥真是太不靠谱了,许白是让他过来帮忙的,结果他倒好,跟新认识的小伙伴玩得不亦乐乎。
其实许白真冤枉阿烟了,他这两天虽然一直跟安平混在一起,但并没有忘记正事。安平很配合,带他去了历代安家人住过的地方,逐一拿探测器查过,只是没查出什么名堂来。
接到许白电话的时候,阿烟又跟安平两个人蹲在马路牙子上喝奶茶。
“你要找的那个东西对你很重要吗?”安平问。
“那不是废话,你爸都没有跟你提起过从前的事情吗?”阿烟觉得安平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冷静了,正常人知道自己只能活四十年,甚至更短,怎么着也得刨根问底,想办法续命吧?
可他不,整天瘫着一张脸,甚至到现在才想起来跟阿烟打听。
安平把吸管对准杯底的珍珠,嘬的一下把它吸到嘴里,而后说:“其实我有时候做梦能梦到一点从前的事情。”
“啥?”
“做梦,你都不做梦的吗?”
“滚你丫的,不要岔开话题。”
“哦。”安平又嘬了口奶茶,好像不喝奶茶他就无法思考。想了想,他说:“就是做梦啊,有时我会梦到一点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阿烟正色。
“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