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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盛淇方关起来,让盛淇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可他不知道,现在他换了种方法,反过来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竟然也能叫盛淇方痛苦万分。
盛淇方知道生命急速流逝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怕了,这辈子不会再试第二次。
眼前这个人却不知死活,又打起了愚蠢的主意。
“你真的没救了。”
盛淇方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疲累,他向后退了半步,微微驼着背。我又输了,盛淇方想。
沛正应该是要起身去抱盛淇方,但他浑身使不上力气,就一下子扑进了盛淇方怀里。盛淇方没地方躲,下意识把他扶住。
沛正紧绷着下巴去吻他,脸上带着浓浓的探究神色,似乎等着盛淇方一有拒绝的意思,就要马上逃走。
可盛淇方知道,他不会逃走。他只会做出更疯狂的举动,让两个人都伤的更重。
一整晚,沛正缩在盛淇方的怀里,一点都不动,也不许盛淇方动。他倒没有强势的意思,只是盛淇方抬个胳膊的动作,沛正就表型得极度惊慌,两只眼里含着眼泪,时而呢喃一句:“别走……”
卧室没有开灯,在黑暗中,他们凑在一起,像末日来临前的最后取暖。那样的姿势分不清是谁需要谁多些,沛正的额头抵着盛淇方的喉结,盛淇方的下巴支在沛正的头顶。胳臂缠绕肩背。
整一年,从去年冬天到今年冬天,数不清下过几场雨,起了几场雾。盛淇方从B市来到C市,踏上了生命节点分出的这一个猝不及防的支线,到今天,这段旅程,似乎终于要被走完。
凌晨两点钟左右,盛淇方的大脑不觉得疲惫,反而愈来愈清醒。
他想起沛正生日那天。
那是他们来到C市的第三个月,沛正从前一天晚上到第二天早晨,共明里暗里告诉他五六遍,但他故意留在公司加班,回家时公交地铁都已经停运。他不叫车,步行六站路回去,沛正没有发脾气,只是坐在玄关背靠鞋柜等他。
落地灯昏黄的灯光为沛正镀上一层模糊的金光,勾勒出翘起的几缕头发和睡衣褶皱的轮廓,仰头看他时,露出一张满带委屈却不敢宣之于口的表情的脸。
那天他们做的很急,唇齿交缠好久,盛淇方才后知后觉地品出沛正嘴里的酒味。沛正喝醉了,酒气通过缠吻又传给他,没有多少,但盛淇方却好像是也醉了。
盛淇方记得,沛正一直在哭,忍不住一样的哭,又怕扰了他的兴致,不敢发出什么声音。他越来越控制不住力道,龟头强势地顶开颤抖着拼命朝里吸吮的紧致肠肉,顶在沛正的敏感点上,刺激得那里极力收缩,就又是一阵冲头的酥麻。
沛正受不了地扭腰,只能把他夹的更紧,换来更粗暴的对待。沛正转而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亲他,那时候沛正还没开始叫他老公,在他射精前的冲刺时间软绵绵地求:“盛淇方,啊……叫我,好不好……叫我一声……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