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肉搏
气,再加上待会要见的都是老熟人,我就在楼下浴室把脸洗干净了。
微微氧化的粉底洗掉后,脸反而更白些。我俩本身都是白皮,夏天刚刚过去,因为他只在艳阳天打伞,不涂防晒霜,我奉行“一白遮百丑”理念,只要白天出门都化学物理防晒齐上阵,所以比他白一个色号。
护肤流程弄完,他也洗好了。浴室门开了个小缝,可以在门外能借着镜子的反射看到里面的人——他穿着个家居大裤衩杵在镜子前吹头发。
我趁机“滋溜儿”一下钻进浴室里,凭着“找不到新买的面霜”的烂借口欣赏男菩萨的肉体。舒展有力的背肌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腰侧的鲨鱼线连接到只能从镜子里看到的六块白巧,他举高双手抓头顶的造型时甚至挤出了沟……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粉红色悄悄缠上他的脖颈和脸蛋。
他很少在家光着上身。
如果我的眼神化作实体,他的身上应该布满掌印。
然后就被他还击了,吹风机对着我的脸猛吹。
“卧槽你不讲武德!你用道具赛!”强劲的热风让我睁不开眼,呼吸不畅。
大功率吹风机咆哮,风噪充斥着整个屋子。
他也大吼;“你吃我豆腐!”
我挤压着肺部可怜的氧气还嘴:“我还没吃着呢!”
既然睁不开眼,索性就闭着眼。我扽过他刚用过整齐地晾在架子上的毛巾,发起无差别攻击。
突然,巨大恼人的吹风机声停止了。
虽然大战意外暂停,但我觉得此时双方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六根清净的感觉真好。
我以为是他绅士地先收了枪,在我不敢置信的眼神里他告诉我:“是你挥舞毛巾时将吹风机电线勾住了,顺着巧劲就把插头拽下来了。”
“果然。”我撇嘴道:“我就说以我这锱铢必较的性格,我亲弟肯定也不会先善罢甘休。”
季淙冷冷道:“哦,呵呵,您可真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呢。”
就着晚霞,我在院子里欣赏我的花等他。视线里出现一双同款灰色老花板鞋,顺着笔直修长的小腿往上看,他一身allbck简单干净。
我轻轻念着撒娇的话:“不想打车。你骑车带我行不行,我想兜兜风。”
我没指望他会同意,但他转身去车库推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