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又试肩并肩
,还是就想甩开手吃你家的老本儿了?”
李东屿偏不与我说话,头很不好招惹地往一边偏去。
东岄道,“叁哥这些年去外面是学的画,就喜欢这些,二哥和妈妈都不看好他。他一直想办个美术馆,这些年的作品也能开一个小型的个人展……吧?”
被妹妹在外人面前这样揭短,李东屿几乎要跳起来了,我觉得很有意思,险些笑出来,他们家到底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活人的。李东屿对东岄说着“用你多话”,作势要走,我叫住他,“你不会是来找我替你向李东吾说情的吧?”
他似乎气结,瞪我,“那是我半个亲哥,我用得着你?”
我耸耸肩,先他一步走出办公室了,在关门前和他说道,“那我可想不出你来这里是什么主意了,总不能是让我们在公司里给你办众筹吧?你要是真这么打算的话,我倒能帮你写个策划案宣传语。”
一边给李东吾发今晚见面的消息,一边往休息室的方向走,正盘算着要不要带上表情符号显得乖,还是就一句我想吃什么什么,带我去更干脆些,却听到休息室门里面有人在闲聊着,正提到我的名字,“总部那边和元氏的合作凉透了,之前不是还说着李总和元家小姐订婚吗,现在都扑空了,谁知道损失了多少呢,听说用了李总生母的嫁妆填的窟窿……那个在四小姐身边加塞儿过来的陈了,来之前就差说透她是何方神圣了。”
有人回道,“她还真是准夫人来体验生活的做派,回回积极,但办得都有错处,虽然误不了事,可给负责的人也添了不少要忙活的。”
第一个声音笑道,“李总这是任她玩儿呢,她做累了,才会乖乖回去做夫人嘛,还能看出来李总怪疼她的,由着她来,想找个班上,就随手派个从前都没有的职位下来。”
“只要是讨李总喜欢的,他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着他们性子来吗?”另一个显然是这里的老人了,连李东吾的家私都略知一二,“李总那个叁弟,今天不也是又来讨资助了?他这回学聪明了,知道那陈了吹枕边风管用。”
我把待发的消息搁到一边。
推门进去,里面还好只有这么两个人,被八卦事主打断这回事,摊到身上都要吓一跳,何况我故意做得面无表情,虽没有做什么准夫人的心,但既然都这么看我,我借用这个身份狐假虎威一番,不说过把瘾,也挺有意思的。本来就是依靠了特权,不靠到底岂不太吃亏。这些话估计早就暗地里被人们说尽了,我何必还去争辩是非对错,趁着风势,不愁火灭。
我只对他们笑,“我以为有多少人在一起说我,原来你们两个也能聊得这么热闹。”
这个马上做出笑来的估计就是知道更多的那位,他连忙道,“你别往心里去,同事都是看着谁想亲近,才谈得格外多些。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走进去,操作咖啡机,也不再正眼看他们,“你们都把我当准夫人了,还指望着我愿意和你们一样,都这么过来吗?我是无所谓,李——李总可能很不爱听别人说他的家事。”
“既然你们心里都有数了,还在背后说这些,我觉得你们一定以为,这个公司把你们看得很重要。”
我接好这杯咖啡,又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装作定睛看向工牌的模样,其实什么也没看清,端着杯子走了。只把他们留在原地。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反正不是仗着李东吾的面子耍了威风的痛快。
只要我在这里,别人就永远会这么看我,我又何尝不是早早知道,来之前我已给自己打好了一剂浓度够高的预防针,可当这些逼近我时,我又不能总像对着李东屿一样坦然自处,因为我们都仗着一点偏爱,指望更大更多的偏爱。又想要抄近道,又想要同路者不发觉,从没有这般两全的事。
我给李东吾发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