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共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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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期间,我们游览了杜布罗夫尼克,从那儿又到了斯普利特。我永远忘不了斯普列特。傍晚时分,我们从旅馆出来散步,当走到个广场的转弯处,看到圣·格雷戈里的巨影耸入云霄,这是雕塑家梅斯特罗维奇的杰作。它俯瞰着万物,像是永恒的里程碑在人们记忆中难以磨灭。
旅行的下一步是顺达尔马提亚海岸而下,沿希腊海岸到达帕特雷。我们搭乘的船是只小货轮,船上总共才有四名乘客,我俩住一间客舱,另外两人在另一间客舱。他们到下一站就下船了,于是剩下我们两个乘客。
我从没在船上吃过这么好的饭菜:切成薄片的美味羊肉,非常鲜嫩,新鲜蔬菜、米饭、烤肉扦上满是香喷喷的调料。我们和船长结结巴巴地用意大利语交谈着。他问道:“喜欢这饭荣吗?我很高兴为你们安排英国式饭荣,这是地道的英国式饭菜。”
但愿他别到英国来,以免他会看到真正的英国饭莱。
我们在这条塞尔维亚小船上愉快地过了几天,船不时地在沿途港口停靠,圣安娜、圣毛拉、圣地夸拉塔等等。我俩上岸前,船长总是提醒我们开船前半小时鸣气笛。于是当我们俩倘徉在橄榄树下或坐在百花丛中,耳边会突然响起笛声,我们便急忙转身跑回船。坐在橄榄丛中,四周一片静谧,我俩沉浸在幸福中.此情此景多令人惬意啊,简直是在伊甸乐园,人间天堂。
终于到了帕特雷,我们愉快地告别船长,坐上滑稽的小火车去奥林匹亚。
希腊无须多谈。奥林匹亚正如想象那般美丽。第二天我俩骑着骡子去安德里策纳,坦白地说,这几乎使我们的婚姻出现危机。
我以前从未骑过骡子,十四小时的路程带来难以置信的痛苦。我竟到了分不清骡子与步行两者之间哪一个更痛苦的地步。到目的地后,我从骡子上滑了下来,腿脚僵直得难以走路,我责怪马克斯说:“如果你不知道别人经过这种跋涉后的痛苦,你就没资格结婚。”
我们在安德里策纳休息了两天来恢复体力。我承认嫁给他并不后悔,他也可以学一学如何照顾妻子,仔细地计算路程之后再请妻子骑骡子旅行。我俩到巴萨神庙又骑了近五小时的骡子,可这一次我毫不感到劳累。
埃皮德奥鲁斯在我眼中绮丽极了,但是在那儿我第一次领教了考古学家的性格。那天天气很好,我攀到剧场高处坐下,把马克斯一人撇在博物馆里看碑铭。过了很久,他还没来找我。我终于沉不住气了,下来走进了博物馆。马克斯仍直挺挺地俯卧在地上,蛮有兴趣地研究铭文。
“你还在看那玩意儿?”我问他。
“嗯,这很罕见,”他说,“你看这儿,我给你讲讲好吗?”“我想用不着,”我语气坚定地说,“外面美极了,真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嗯,我相信一定是这样。”马克斯心不在焉地说。
“我再出去你不会介意吧?”我问。
“不会,”马克斯略带惊奇的口吻说,“这很好,我还以为你对这铭文感兴趣呢。”
“我想这不会比外面更有趣。”我说,又回到剧场高处坐着眺望远方。一个钟头过后,马克斯来找我,脸上浮着微笑,他已经解读了一个极为难解的希腊短语,这对他来说,一天都会因此而变得更有意义。
德尔法真令人难忘。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迷人的景色,我们甚至四处寻觅,想在那儿找一块地将来有一天造所房子。我记得我俩选定了三处。这是美好的梦想:不记得我俩当时是不是相信这个计划。前两年,我故地重游,看到大轿车川流不息,咖啡店,纪念品和旅游者到处可见,我真庆幸没在那儿造房子,到雅典,蜜月就到日子了,就在还有四五天就要分手的时候,我们这两个伊甸乐园的幸福居民突然大祸临头.我病倒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