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玩耍的日子
的羽毛和颜色都带着异域的风格,它们的名字叫凯凯、都都和贝贝。凯凯是只娇嫩的小鸟,不久就死了。我喂养它的时间很短,所以它的死并没引起我太大的悲恸。贝贝这只迷人的小鸟才是我最心爱的。尽管如此,我还是兴致勃勃地为凯凯举行了过分铺张的葬礼。它的遗体被精心放在用母亲提供的缎料花边做衬里的纸盒中。经过长途跋涉,我们来到圣彼得港外的高地上,选奸一块墓地,举行了葬礼,小盒被掩埋了,上面还覆盖着一大束鲜花。
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妥贴。但事情并未到此了结,前往祭扫凯凯的墓平添了我散步的兴致。
在圣彼得港最惹人注目的是花市。那里有各色各样的花,非常便宜。据玛丽说,当时的天气一直非常寒冷,刮着大风。每当她问“今天去哪儿散步,小姐?”我总是兴致勃勃地回答:“我们去祭扫凯凯的墓。”玛丽唉声叹气,我们得顶着凛别的寒风徒步两英里。尽管这样,我还是执拗地拽着她先到花市,买些山茶花或者其他的花,然后在刺骨的冷风中走上两英里,天还经常下起雨来。我们在凯凯的墓前举行例行的仪式。将鲜花摆在那里。也许有些人生来就喜欢丧葬或观看葬礼。人类中若是没有这一生性。那么考古学家也许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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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想,假如轮回理论成立的话,那我的前世化身一定是条狗。我染有许多狗的习性。无论谁干什么事,到哪儿去,我都要尾随其后。跟着去做。同样,当长期旅居国外的生活结束后回到家里时。我的所做所为也全然像条狗。狗总爱在房子里溜溜达达,四处察看,这里闻闻,那里嗅嗅,用鼻子去发现有什么异样,哪里好就往哪里蹭。我正是这样。看遍了整个房子,又看庭院,来到自己的顿地,察看我的铁路线,那棵可以用做跷跷板的树和秘密了望点,它设在院墙旁一块隐蔽的高地上,从那里可以监视墙外的公路。我找见了那只铁圈,试了试它是否好。然后。过了一次瘾,用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从前玩过的游戏一个不漏地重玩一遍。
我想,读到这里读者不禁要问:
“难道你还没有上学吗?”
我的回答是:“没有。”
我这时大概已经九岁了。像我这么大的孩子大多已经有了家庭教师。不过当时雇家庭教师主要还是为了让她们照看孩子,训练和监护他们。她们开设的所谓“课程”完全取决于她们个人的兴趣爱好。
母亲幼年曾在柴郡读过书,后来她彻底改变了自己的观点,认为抚育女孩子的最佳方式就是让她们尽可能四处跑跑,多呼吸新鲜空气,吃得好,不要强迫她们做任何事情。
(对男孩子自然就不同了。男孩子必须接受严格的正统的教育。)我在前面曾提到过,她的理论是小孩子不到八岁不能读书。由于这种管束对我没能奏效,她索性听其自然。我抓住一切时机读我喜欢读的书籍。被称做学习室的那个大房间设在楼上,里面摆满了各类书籍,其中还专门设有儿童读物的书架,上面摆满了《爱丽斯漫游奇境记》、《照镜子》,以及我前面提到的充满着维多利亚时代早期情趣的故事集,比如:《我们的紫罗兰》、《萨洛阳作品集》、大概还有全套的《汉蒂作品集》,除此以外还有各种课本和小说。我随意选取我感兴趣的东西读。读了大量的书籍。但真正读懂的都不多,它们不过引起了我读书的兴趣。
在翻阅书籍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本法国剧本。父亲发现我在读这个剧本,一把夺了过去,神色奇异地问我“你怎么弄到这本书的?”这是法国小说戏剧集中的一部,被锁在吸烟室,供大人们悉心研读的。
“它就放在学习室里面。”我答道。
“不应该放在这儿,”父亲自语道,“应该锁在我的书柜里。”
我爽快地放弃了这本书,说实在的,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