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也不多,就是一个月的月例。不过丫鬟婆子们一贯还是很盼着这一天发银子的。现如今掌事的是江晚芙,她自然是要过去露个面。
江晚芙到回事处,几个大管事被惠娘领着进来,一身新衣,都乐呵呵的,齐声跟她拜了早年。江晚芙让他们坐下说话,略提了几句这一年的旧事,“……我初接手这些,也谈不上熟悉。这一年下来,也要多谢你们几个从旁协助我……”
她的话说得客气,几个管事都有些受宠若惊,忙起身道不敢,“奴才们不敢居功,夫人这话可折煞我等了……”
江晚芙笑着叫惠娘给他们发了赏银,几个管事没有推辞,客套几句后,便收下了。至于其他下人丫鬟,江晚芙便没有一一去见了。只叫惠娘代她出去做了。
银子发下去,府里上下自然又热闹了些。江晚芙回到立雪堂,陆则和江容庭已经把春联写好了,庑廊上晾满了春联,她打从庑廊上过,顺带瞧了几眼,发现都是没有重复的,也是为难他们二人了。
等墨迹晒干了,还要派人跑腿送去各府。毕竟人家来求,都是态度很恳切的,陆则平日的形象威严冷厉,也就这个时候,略好说话几分。
“仔细看着些,别叫风吹走了。”江晚芙吩咐庭院里的丫鬟,叮嘱了几句,回到正屋,只看见陆则在铜盆边净手,她看他洗好了,便走过去,拿了干帕子递过去,边问他,“阿弟他人呢?”
陆则擦干手,边温声道,“袖子沾了墨,回去换身衣裳。”
江晚芙颔首,看见陆则腰间的玉佩有些歪了,便低头帮他整理了一下,边柔声道,“……我让丫鬟过去跟他说一声,等会儿直接去福安堂便是了。免得跑过来,大冷天的,来来回回也是折腾。我刚出去一趟,脸都要冻僵了……”
话说完,陆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江晚芙抬眼看他,他倒是神色很自然,顺着滑到她的后颈处,轻轻摩挲揉弄着。她脖颈纤细,肌肤温热细腻,冬天干燥,便每天都要涂滋润的香膏,是茶花味的,连衣襟上也沾染了些,靠近了,就闻得很清晰了。淡淡的茶花香,一股股地往鼻子里钻。
江晚芙被他的动作,弄得身子有些发软,陆则的指腹带着薄茧,习武之人体温又比她要略高些,加上她刚从外头吹了风回来,一冷一热之下,简直是磨人了。
陆则收回手,江晚芙松了口气,又莫名有些贪恋他身上的温度,正觉得有些羞耻时,便听他淡淡地道,“果然是有些冷。”
江晚芙不及反应,便被他揽着腰抱起来,身子一轻,一阵晕眩,人便被他轻轻放在了床榻上,身下是柔软的被褥,深冬天寒,被衾垫褥都很厚,她被他虚虚压着,整个人陷进被褥里。仰头入目就是鹅黄色的床幔,她眨了眨眼睛,他便俯身下来,先是慢慢地亲了亲她的侧脸,然后便堵住了她的唇。
江晚芙被他亲得晕头转向,被抵在胸前的手,想从二人的缝隙中,伸手去抓陆则的衣襟,却胡乱地摸到他的喉结,指尖朝上,触到些粗糙的胡茬。
陆则顿了一下,气定神闲的从容不迫也没了,气息瞬间重了,原本抱着江晚芙腰的手,指尖挑开她的衣襟,滚烫的大掌一寸寸抚过。
这时候,外头一声爆竹炸开的声音,江晚芙打了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了,声音还有发软,“不行……还要去祖母那里。”
年三十,各房都要去福安堂用团圆饭,还要守夜祈福。
陆则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拿出来,垂下眼,替她把松开的衣襟整理好,修长手指灵巧地将松开的衣带系上。
二人从床榻上下来,床铺上的被褥等寝具,都弄得乱糟糟了,江晚芙这会儿面上的红晕还未散去,也不敢叫人进来收拾。倒是陆则,起身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了一口。
江晚芙也觉得有些渴,伸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