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对母女,她当时看那孩子可怜,教了些治皴伤的法子,后来那妇人还带了女儿来府里给她磕头。
不过今年她怀着孕,却是去不得那山上的。
两人静静地,都没说话,直到姚晗拿了课业过来。江晚芙看了后,很是夸了几句,小孩儿脸蛋红红的,眼睛也亮亮的,可爱得不得了,看得江晚芙心软得不行,还答应他明天也能过来,才叫红蕖带他回去了。
看红蕖带着姚晗出去了,江晚芙也终于想起来被他们忘得一干二净的药了,她伸手去端,边道,“凉了也有损药效,还是喝了吧。”
陆则臂长,且离那药更近,江晚芙还没碰到瓷碗,陆则先端到了手中。江晚芙看那药的颜色,发现他端的是自己那碗,怕他记错了,忙提醒了句,“这是安胎的吧。”
陆则听了她的话,垂下眼,仿佛是看了一眼,又没有停留很久。他缓缓地,手却很平稳,将瓷碗递过去。阿芙从他手中接过,皱着鼻子闻了闻,慢慢地喝完了。
陆则没有避开,眼神没有躲闪,他直直地看着,神色异乎寻常的平静。
江晚芙喝过药,又盯着陆则喝了药,惠娘端了漱口的温水进来,带着两个空了的药碗出去了。江晚芙漱过口,本来觉得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想把账簿拿出来看看,却越看越觉得困乏,昏昏欲睡的。恍惚困乏间,感觉被人抱进了怀里,她下意识朝暖和的地方靠上去,手抓着陆则的衣角,沉沉睡了过去。
陆则垂下眼,看着她乖乖靠在她的怀里,很依赖他的感觉。他抬起手,似有若无地碰了碰她的侧脸,温热的、柔软的,带着淡淡血色的脸颊。
江晚芙这一觉睡得很沉,陆则也一直没有动,直到到了叫膳的时候,惠娘进屋来问,江晚芙才缓缓醒来,还觉得有些累,打起精神点了膳。
陆则养伤,江晚芙又怀着身子,夜里便也睡得很早。碧纱橱虽然不大,但反倒还暖和些,江晚芙一碰到枕头,便很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晨曦照进碧纱橱里。江晚芙睁开眼睛,觉得有些累,待看见合上的雪青色的床帐,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倒是惠娘,在外头轻轻敲了敲门,端着热水进来了。
江晚芙在梳妆镜前做好,纤云进来给她梳头,边问她想要什么髻的时候,江晚芙才想起哪里不对,她记得昨晚入睡前,她觉得碧纱橱太暖和,怕帐子里闷,特意把帐子拉开的。难道是守夜的丫鬟拉上的?
她也没有特意去问,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梳了头发,就去看陆则,碧纱橱和内室其实是一间屋,不过中间隔了一下,说话声略大些都听得见,走过去也很快,只需过一扇内门。她过去的时候,陆则已经醒了,坐在书桌边抄经。
江晚芙轻轻皱了下眉,忙走过去,从他手中轻轻抽掉紫毫,有些不赞同地道,“石大夫不是说要静养麽,你怎么起来了?”
陆则听见她的脚步声,本来就打算不抄了,只是没来得及放下,此时也只回握住江晚芙的手,轻声道,“抱歉,一时忘了。”
他这样说,还跟她道歉,江晚芙哪里还好说什么,吩咐惠娘叫人把屋里的纸笔收起来,只留了些杂书给陆则解闷。
上午的时候,陆二爷和陆三爷过来了一趟。江晚芙知晓他们要谈正事,就避到旁边去,把昨日没看完的账簿看了,但也看不安生,陆陆续续来了十几户人家,说是来送探病的补品的,还有陆则在刑部的下属。
不过这些倒不必江晚芙去招待,自有前院的严先生帮着处理了,只是礼品还是朝立雪堂送过来,一并入了库房。
等江晚芙把账簿看完,陆二爷和陆三爷还没出来,她叫惠娘把账簿收起来,枕着靠枕坐了会儿,却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还是被惠娘轻轻推醒的。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