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亲自盯着石大夫带的一个药仆在熬。”
看来出了遇刺的事情,陆则身边的人也警惕了,这时候再小心都是应该的。江晚芙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既常宁盯着,你便跟立雪堂的仆妇下人叮嘱一声,都不许进那屋。送药也是,定了人就不许改,出了纰漏我也只找她,规矩要提前说。”
虽说府里应当是安全的,但江晚芙现下实在有些草木皆兵了,成国公府都敢当街刺杀陆则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万一混了人进来呢?也不是绝无可能的。
江晚芙这边话刚说完,纤云便过来敲门了,说陆致几个从正屋出来了。江晚芙便出去送客,在庭院见着兄弟几人,几人不比陆二爷、陆三爷,像陆致和陆运在衙门都是资历浅的,陆机更是还在国子监念书,是特意告假赶回来的。
江晚芙自是要代陆则谢过几人,她停下步子,温和地同几人道谢。
陆运听了,忙道,“二嫂快别客气,都是自家兄弟,我们过来也是应该的。我带了些老山参还有药材来,都是年份久的,也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江晚芙叫惠娘接过来,又谢过他。陆机年纪最小,站在最末,此时见三哥跟二嫂说话,便抬起头看她,见她眼眶发红,眼睛也有些许的肿,显然是哭过了,站在那里,像一株孱弱的芙蓉花,叫人看了心生不忍。
陆机是知道的,自己对二嫂的感情很复杂,他也并非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二哥日后是府里当家做主的人,看人又那么厉害,他再不怕死,也不敢动这种念头。而且未免太过无耻,他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让二嫂知道了,她定然会对他避之不及,厌恶至极的。
他只是看到她,就会联想到自己的生母。生母走得太早了,生他的时候,也不过十六岁,他没见过她,身边人也对她的事讳莫如深,绝口不提,他从小够聪明,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便也从来没问过,但在他的想象里,如果姨娘还在,大概就和带着姚晗在池塘边喂鱼的二嫂那样,很温柔、也很温和。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笑着的,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他参加秋闱,她会去观里给他求符。
天冷的时候,她会派人去给他送衣服。
他紧张的时候,她会笑着跟他说,你年纪也还小,不用太着急,以后还有机会的。我们四少爷已经很厉害了。
可是她不在了,他便只能抓住二嫂给的一点温暖,当做是他的。
陆机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二嫂,二哥现下病着,还要您照顾,你自己也要保重身子才是。”
江晚芙知道兄弟几个都是好意,朝他们笑了笑,“嗯,我知道。还是多谢你们过来了。”
陆致倒是没跟江晚芙说什么话,等他们说过几句,就跟陆运和陆机道,“走吧。”两人跟在陆致身后,江晚芙就叫惠娘出去送他们,自己进了正屋。
丫鬟正好把碗筷收拾下去,打开窗户透风,然后依次退了出去。陆则看她进来,就朝她伸手,江晚芙乖乖把手递过去,在床榻边坐下来。陆则就问她,“吃过了没有?”
江晚芙眼睛盯着他的伤口看,隔着衣服,自然是看不到伤口,但还能看见血。雪白的里衣,沾了血,显得格外的刺眼。石大夫又说,刺得很深,险些刺到脾脏了。那么要紧的地方,真的刺中了,人一下子就没了。
陆则看了她片刻,抬起手,大掌捂住江晚芙的双目,“阿芙,别看了,不疼的……”
江晚芙瓮声嗯了一声,拉开他的手,也没有放开,用手握着,“吃过了,在大嫂那里用的午膳。”她顿了顿,继续问,“我听二叔说,是成国公府干的。总有个缘由的……”
她虽对朝堂上的事情知之甚少,陆则也不大说给她听,但自从接手中馈之后,从各家的来往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