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是极喜欢您的,有她老人家心疼您,您总能松快些的。”说罢,又如江晚芙幼时那般哄道,“今日膳房进了些菱角,难得的鲜嫩,奴婢给您焖菱角吃好不好?又软又粉,保准您爱吃。”
江晚芙听得失笑,睁开眼,笑望着惠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惠娘真是把她当小孩儿了,居然还用吃的来哄她。
话是这么说,可惠娘说要去剥菱角的时候,江晚芙倒没说什么,等惠娘走后,便去了书桌前,打算给苏州写几封家书。
因是给家里写的,江晚芙写的十分仔细,等搁下笔,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了。
用过午膳,歇了个午觉,等江晚芙一觉睡醒,绿锦堂就忙碌起来了。
方才是她给各房长辈送见面礼,如今各房则都来送回礼了,像是说好了一样,一个接着一个,不过几盏茶的功夫,惠娘已经进进出出好几回了,忙得连菱枝纤云都被喊去了。
比起江晚芙的薄礼,陆家长辈们的礼,却是极大方的,出手之阔绰,看得惠娘等人都咋舌不已。
折腾了小半个下午,总算送走了最后一人,惠娘捧着拟好的礼单进来,递给江晚芙看。
什么南海珍珠、红珊瑚、织金云锦,都不算出挑的了,出手最大方的,便是永嘉公主。
她赠了一副头面,纯金、镶玉、缀珠,满满一盒子,从花钿、掩鬓到顶簪、挑心,一一齐全,金灿灿的光芒,红绿宝石、大大小小光泽细腻的珍珠,丝毫不显俗气,反而只叫人觉得价值不菲。
这样一副头面,若是放在官宦人家,用作嫡女出嫁压箱底的宝物,都稍显奢靡了。
惠娘被晃花了眼,低声感慨,“这……这怕是做传家物,都做得了。永嘉公主这礼,是不是太重了些?”
江晚芙倒还算冷静,想了想,道,“大舅母大约是为了二表哥的事情,才刻意送这样重的礼。收下吧。”
她若不收,大舅母反倒不安心,谁都不愿意欠人情,尤其是身份贵重的人,往往怕旁人拿着这人情做筏子。推来推去的,反倒没意思,倒不如坦坦荡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