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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然想起来诗歌的最后一句,他重复着念了一遍,神色柔柔软软,眉眼微微弯起来,像是单纯为着想起来最后一句诗歌而开心,"Ah Little Rose——how easy,For such as thee to die。"

    仅有一只小鸟会惊异 ——

    仅有一阵轻风会叹息 ——

    像你这样的小玫瑰,

    凋零,是多么容易。

    第三十五章

    家主大人很晚才回了房,此时白茶已经睡醒了,半坐在床褥上盯着对面的墙壁发呆。陆淮洲一边脱下外衣,一边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主卧的摆设都是陆淮洲和白茶两人亲自选的,洁白的墙壁上贴了暗纹的墙纸,上面原先挂着一面钟表,后来撤下,换成了一幅画,是白茶喜欢的水墨画。

    陆淮洲对这些一窍不通,叫不上来是谁画的、画的什么,他只知道是在哪个拍卖行拍下的,拍了多少钱拿到了手,是个昂贵的数字,为了哄白茶开心。白茶看到时也确实开心,忐忑着去问他"许山人的真迹贵得很,是不是花了不少钱",陆淮洲不知道什么山人鸟人,安抚地拍拍他,让他从床上找补过来就行。

    陆淮洲又回忆起从前,头痛极了,他过错太多,每每买东西去讨好白茶,怕白茶愧疚却又常常开玩笑说在床上讨回来,未曾想过白茶会当真。

    “淮洲回来好晚。”白茶见他来到床边,于是半坐起来,伸手想替他解开衣服。

    “事情有些多……刚回来就冷落到你了,”陆淮洲抚了抚他的脸颊,手下的触感温软,他的手覆在上面,简直怕把人揉碎了。于是疼惜地单膝跪下来,方便白茶替他解开扣子。

    “没有冷落……淮洲?”白茶吓了一大跳,他连忙要跪下的男人起来,不知所措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淮洲这是做什么?”

    “我让我老婆给我脱衣服方便点而已。”陆淮洲不起来,对着白茶,单膝跪在地上。他的背脊很直,抚着白茶的手撩起他的头发,又绕到白茶细柔一截白颈子的后面按了按,吻他的唇来。

    一边吻,一边叫他老婆。他吻得很轻柔,不带什么色情的意味,唇齿之间缠绵出一句一句的呼唤。

    “老婆比什么黄金重要多了。”陆淮洲说,他的眼睛里原先总有一团迷雾,教白茶看不懂的,现在白茶离得近,看到他的眼睛是深深的湖水,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赤诚又浓重。

    “我后悔了一件事。”陆淮洲叹着气,站起身去关灯,又脱了衣服上床,将他小小一只的妻子搂在怀里。

    白茶被他搂得紧,男人熟悉的气息和温暖将他紧紧包围,因此那寂静的黑暗倒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了。他像往常每一次一样,手臂搭在陆淮洲精壮的腰身上,柔柔地贴过去。

    “后悔了什么呀?”白茶的额头抵在陆淮洲的胸口往上一点,隔着一层光滑结实的肌肉,他听到男人的心跳很有力地跳动着。他的声音很柔软。

    “做了一件事,大约是正确的选择,但我有些后悔。”陆淮洲说。

    “天底下有很多像是正确的事呢,淮洲。”白茶的手原来是松松垂下的,闻言后轻轻拍了拍陆淮洲的肩胛骨,像哄孩子一样,他认认真真地说:“可是谁能知道那是不是‘正确’呢?如果后悔的话,就再想一想,不要为了可能的正确而让自己后悔啊。”

    他天真地举个例子,纯白的美人对着那深藏心事的狮王,无辜地说:“就像我明知道蜜饯吃多了会坏牙齿,却还是会贪嘴。”

    陆淮洲低下头,咬了口他的鼻尖,炙热的气息吐出来,问他:“我出差的时候,背着我偷偷吃了多少蜜饯?”

    白茶立刻翻了身,背对着陆淮洲,假装生气地说:“我睡着了,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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