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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口是有点严重。白茶一开始被他套上同款的丝绸睡袍,却自己又脱下来,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非要穿上那身淡色的长衫,说是尊重书本。
“古板。”陆别鹤不赞成地说。
“书有灵。”白茶一边从衣柜里找自己的长衫,一边小小反驳他,明明都快埋进衣柜里了,还要用那双雾蒙蒙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去觑他,看他生没生气。
陆别鹤发现自己在白茶面前绷不住他活了二十多年的冷漠。他只觉得白茶可爱,像个探头小仓鼠一样,忐忐忑忑偷觑他的样子也可爱,翘起来的一撮头发也可爱,处处可爱。
他兴许只是因为爱,才觉得白茶可爱。陆别鹤这么想,但并不妨碍他在心里夸他可爱。
“好吧,书有灵。”陆别鹤说,“但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不穿肚兜。”
小心思被戳破,白茶的整个身子都要埋进衣柜去了,他红着脸,羞愤地随手把一件肚兜往他那边扔去,一边嘟囔着说:“谁说不穿了……本来就是要穿的嘛!我也没有说不穿……”
薄而滑腻的布料被男人轻而易举抓在手里,凑到鼻尖深深闻一口,这件肚兜是浅粉色的,似乎还带着它主人的奶香味,陆别鹤的舌尖勾了一下软滑布料,轻笑一声,不远处偷偷观察他的白茶立刻有点抓狂,他埋在一堆衣服里,怪他:“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嘛!你是不是在笑我!”
“没有,茶茶,我发誓。”陆别鹤举起双手,他咳了一声,偏了偏头,一双从来深冷的寒潭里流泻出盎然愉快的笑意。
他喜欢看到这个比之前有活力的白茶,像深宅里被关着的美丽死水生起澜波,潋滟起生命的薄光。
他和他的父亲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他们都想把喜欢的东西握在掌心里,这样才是安心的。面对白茶,他的父亲确实也这么做了,但是陆别鹤觉得自己不一样——他想要活着的白茶,或者再说得贪婪一点,他想要白茶为他跳动的、活着的心。
后来陆别鹤教他二十六个字母,钢笔的笔尖流淌出淡蓝色的墨水,在薄脆的纸张上滑出圆润的弧度。他写字飞快,从学习洋文的几年来,头一次拾起了幼儿园的那种又大又圆的英文书写,来一个一个地教会白茶去认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