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
事。说不定他的朋友已经变成肥料了。他还笑了一声,于是塔齐托给了他一拳。
那之后塔齐托迷茫地在车里坐了很久。把自己缩在那里,愣看着肮脏的夜空。他的头痛得快裂了,而且很想吐,感觉很糟糕。眼睛的伤口可能不太好了。
他已经知道下步该怎么走了。去黑市买科里希斯塔的消息,干掉他,然后回瑞亚解决组织里的破事。现金不太够用,他可以把实验室里还没来得及宰杀的哈比转卖掉。]]?
但现在,暂时,他就想这么静静地呆会儿。]
塔齐托不认为自己是多愁善感的人。道上的人都懂得,今天还一起喝酒的人,明天就可能变成尸体。对这种事看不开是没法在道上混的。
但他觉得自己欠伊凡诺一杯敬酒。
天空有什么在一闪一闪,可能是谁的飞船。魔眼星的行星环太肮脏了,他们是不可能看到星星的。
他看着那一点亮光,抽着烟,发着愣,不停地咳嗽。一支抽完,把烟蒂扔出车窗。无意抬眼,发现那点亮光还在。
不是飞船吗
他无聊地想,是卫星吗?
卫星?
他脑中闪过一丝想法。脑子痛得快搅成汁了,思维不是很清楚,但那个想法越来越清晰。
伊凡诺被抬下去的时候还是活着的。他们这种亡命之徒命硬得很,只要没死透,他就会不顾一切地争取一线生机。
万一呢?
卫星说不定记录了一切。只是这种卫星一般是主脑统治时期的遗留产物,想弄到上面的信息的话,除了那个人,他想不到第二个了。
干
想到那个人,塔齐托蒙住了他唯一一只眼睛。
那混蛋根本不会帮我,他咬牙切齿地想,他会很乐于看到我的痛苦,用来当做消遣。说不定还会补上几脚,让我变得更痛苦。他就是这样的人,混蛋得无可救药。
塔齐托越想,头就越痛。他抱住头,轻骂了一句粗话,又是一阵猛咳。
他为了躲避那个人,连自己的家都没法回,关掉了所有的联网装置,包括他的左眼。现在光是想起他,与他做爱的情形就无法遏制地涌现,带来了生理性的厌恶。
开什么玩笑我死都不会去找他。?
塔齐托捏着拳头,守着他的自尊心。但是“伊凡诺可能活着”的想法折磨着他。他没法置之不理。
塔齐托沉默了很久,突然用力踢了车一脚。他认输了,带着不爽的表情将手伸向了通讯装置,打开了它。
“连接中”的画面跳入空中,他不抱希望地看着那一行字。结果下一秒就接通了,塔齐托愣了一下。
“怎么了?”11先生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冰冷的琴弦质感。
听起来对方认出了他。塔齐托忽然反应过来,他这里开了摄像头,对面没开,只有音频传过来。
该死我不该给他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他恶狠狠地想。
他懊悔地拧着眉头,盯着那只摄像头。滴地一声,红灯亮起,显示他已经被对方定位了。
塔齐托瞥了一眼那个警告的红点,说:“我”咳嗽打断了他。他已经尽量坐直了身体,强装出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但他知道自己看起来就像一团屎。
对面没有声音,在等他咳完。],
“我需要你的帮助,”塔齐托哑着嗓子说,“我需要调取一些卫星画面。我会给报酬,我知道你不太需要,但我会尽力。希望你不要拒绝。”
对面沉默了片刻,问:“什么画面,时间,地点。”
塔齐托没有想到他这么干脆。他已经做好了请求的准备,但11先生没有为难他。他说出了11先生需要的信息,然后是一段时间的沉默,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