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阶xia囚
他准备的洞窟:面积几乎是他走到现在看到的最大的一间,生活用具一应俱全,甚至在这粗陋的地里算得上是奢华。石床上铺了厚厚的野兽毛皮,毯子用最细的羊绒织就,边缘坠着流苏结,折成三叠横铺在毛皮上;石桌上的食器由黄金打造,精致的花纹里仿佛封存着昔日辉煌的残影;果盘上满满当当堆着石榴匍萄等水果,这在被限制行动由的地几乎不想;而圆盘上立着酒壶和几樽酒杯,花瓶里插着鲜红的火百合,旁边的烛台上有三根崭新的洁白蜡烛。
“汗,不知是否合您心意?”
图瓦什回神,颔首,看了眼霍临,指着房间内离床最远的角落,令:
“铐起来,放那边去。”
“是。”
另一人道:
“您一路劳顿,这附近有处小温泉,是否需要我为您带路?”
他应了,转身之后脚步迟疑,对那正铐着人的士兵说:
“给他找块毯子垫地上。”
温泉确实不大,直径约莫一人长,洞窟也不比温泉大多,构成了一个略为封闭的空间。用以照明的不是火把,而是石壁里然内嵌的夜光石,幽幽地发着狼眼般的光。白雾在水面上袅娜氤氲,岸边较远的地方放置着早已备好的毛巾与换洗衣物。
待那人告退,他脱衣服水,坐也无法坐,只半躺着,等身体适应水温就打开腿,伸两指抠挖着身的洞。他的动作比霍临粗狠许多,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痛楚一样。他的眉毛皱紧,牙齿紧咬,一声不,指尖往里够,怎也只将将碰上刀鞘,要拿来是万不了。
他抽手,猛地一拳砸在水面上,水花溅。
放的时候连着刀把,怕露馅便往里面推了一点,哪知道单刀鞘竟然拿不来。
他不死心,沉气丹田想把排来,一动气便感受到梗在身体中的疼痛,催一就疼得要命。似乎是肉壁卡进了刀鞘凹凸不平的纹路里,涩得不行,动都动不了。
难不成他还只找人帮他拿来了?
他还找谁?手人谁都不行,找那个汉人将军?他宁愿己把火钳弄进去硬夹来、肠穿肚烂,也不要找一个白痴。
越想越受不住气。他快速地洗过头发与身体,水穿衣,回房就看到石桌上新摆了烤馕和羊肉,更是恼怒。他现在这样怎还吃得东西?
他走到那被甩在毯子上的汉人将军面前,提膝要踹,脚收了力,力道不大地踢了他几。
霍临纠结着眉头睁眼,在后脑勺的阵痛中看见图瓦什居高临的脸,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前,唇稍厚的嘴开
合:
“现在你是我的奴隶了。”
“什?”
他不太清醒,耳鸣,想坐起来,活动到手腕才发觉己被铐住了。他扫视周,明白己大概意外中了招,成了他的俘虏。
──这次突袭必然跟他有关,不是他捣的鬼,就是有人为他捣的鬼。
他再去看事主,换了一身厚白绸的干净袍子,腰带松松垮垮系着,胸膛敞开了小半,黑色的刺青花纹半露不露,姿态因由而放松着,像头刚撕咬完猎物、饱餐一顿的老虎。流于血液中的危机意识让霍临本地绷紧皮肤,眼睛却盯着他那身雪白的袍子,挪不开。他语气恶劣:
“你家死人了?”
图瓦什被他刺中伤心事,不太确定他说的是不是他听到的那个意思,毕竟这句话在当前的情景怎都不现,而这个汉人将军刚被人砸了脑袋。
他一沉默霍临就又开了,还是一样冲:
“没死人穿什白衣服?给我送丧?”
没有一个字是没有问题的。图瓦什意识到他的话是不用去琢磨的,不仅蠢,还白痴。汉人都是我中心的白痴。
“现在你是我的奴隶了。”
他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