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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水池的水流被开到最大,哗啦哗啦的水声盖住了夏天窗外烦人的蝉鸣。
无法缓解。许昱粗粗喘气。
信息素躁动不安,愈发强烈的占有欲冲击摇摇欲坠的理智。琥珀色瞳孔黑暗溢流,宛如大的漩涡、吞噬一切的黑洞。
水流声越来越大。祈染受不了这种沉默。他放轻脚步,偷偷往厨房里走。
主角攻低着头,水龙头是开的,却没有在洗东西。祈染靠近,弯腰探头过去,问:“你到底怎了?别不说话,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
话语戛然而止,一切静止在水流声中。
眸中的黑暗尚未完全收敛,研究对象看到了。他的无耻他的懦弱他的偏执疯狂……
睫毛和手指都颤抖得厉害,蜜色瞳孔清晰映祈染怔忪无措的表情。
他会害怕吗?会想逃跑吗?
眼前的红唇微张,桃花眼旁的月亮纹燃烧着。
要说话了,是在生气吗?是不是对他很失望,他并没有想象中的纯情,也没有想象中的迟钝无辜。
他沾满黑暗。
研究对象薄唇嗫嚅,即将吐话语的那一瞬间。
许昱呼吸急促,心跳如雷。祈染会说什?说他恶心?还是会怜他情他?
红唇张合,像是悬挂在头上的利刃。许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不敢赌。
他闭眼,掐着对面Alpha的腰,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他不想知道,不想听,不想从这张嘴里听到任何关于他的话。
秦时南从祈染家离开后,并没有和小红他去聚餐,而是己驱车来到一片高档小区。
开门的一瞬间,秦时南的脸色变得难看。
“你天去见了谁?”秦父喝得醉醺醺,仰八躺地在沙发上。
浓重的酒味在空气中,偶尔还有Omega的劣质香水味,两股味道交杂在一起,几乎让秦时南呕吐。又去鬼混,他蹙眉,冷漠道:“与你无关。”
秦父立刻怒了,松弛的眼皮耷拉着,混浊无光的眼珠转了转。长期酗酒的皮肤透着让人恶心的粉红,脖子梗直,粗声粗气地说:“与我无关?!怎和我没有关系?我是你爸!”
秦时南无动于衷,他天来不是为了和他吵架的,“哦,那请您管你子的事。小时候不管,长大了也不用管。”
秦父拍拍昏昏沉沉的脑袋,身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气,说:“你是不是去找你那高中学了?他都死了六年了,怎还活着。”
“我听陈竹说了,说是现在找到了?那人怎是真的!人都死了,怎还活着。说不定是有人想要拿他来哄骗你。”
他说话胡言乱语没个顺序。喝了一水后又仰躺回沙发,吐的话都带着浑浊的酒气。
秦时南这些年来听了不止一次他说这些话,只是这一次心情格外不一样,也许是六年来的忍耐值终于到了一个极限。又也许是觉得祈染还活着不现实,像是一场他害怕被戳破的美梦。现在,这场美梦却被人无情地指——祈染的存在也许是有预谋的哄骗。
秦时南的怒气随着秦父说话的频率而急剧上升,双目愤怒得似乎要喷火来:“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丢给你的债主,他有的是办法让你再也说不话。”
阴恻恻的话让秦父怒气更甚:“我说错了吗?你见过人死复生的?他就是个假货!”
“我是你爸!你敢这样对我?我辛辛苦苦养你这大,现在你不仅不替我还债,居然还想要把我丢给那些人?”
“畜.生!小畜.生!”秦父破大骂,捂着心,鼻孔喷热气。
“你、再、说、一、次!”手上青筋浮现,秦时南怒火中烧,拎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最后一次机会,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