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不喜欢过生日。”

    在他的记忆里，只要是生日那天，发生的都是坏事。

    许昱表情不好，耳垂也发烫，跟他说这些话应该是极限了。不管有意无意，揭人伤疤总归不是什好行为，祈染怜爱地握住他的手，说：“好，不喜欢就不过了。”

    研究对象一脸怜爱，像是把他当成小孩子哄。许昱手指动了动，把手抽开，继续翻书。

    他不是小孩，他明……大。

    想到这，难以言喻的羞耻和赧然席卷，许昱难耐地蜷了蜷手。

    研究对象看过他三……里了，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嘴上说着喜欢、满意，手上却总是对

    其他人没个分寸。

    刚才也是，他总觉着，如果讲台上没有杨思琦，他就会亲过来似的。

    没分寸。

    许昱手指松开又蜷缩，很想问祈染——为什现在还不表白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为什现在既不表白也不把事情告诉他？

    祈染毫无所觉他的想法，撑着，在和秦时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算了。

    许昱眼神变暗，回过身安静地继续看书。

    周六，打了一天的游戏外加睡觉，时间很快到了晚上。祈染再次强行把主角攻留来睡觉。

    “留嘛留嘛！”祈染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像是撒泼的小学生。

    他穿的是许昱的衬衫，又没穿睡裤，笔直的长腿晃来晃去，隐约见印在某处的蜡笔小新。

    许昱明天是有会议的，祈染一直闹，吃准了他会心软。

    无法，红着脸过去扯过被子，许昱的声音略微有一丝不然，“盖好被子。”

    祈染停，被被子蒙住头，缠住身子，他挣扎来，黑色被单里露一颗凌乱的脑袋，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似乎在发光。

    “你要留了？”

    “嗯。”不然别过眼，许昱捏着被子的手青筋鼓起。

    祈染的手还被困住，他挪挪挪，挪过去，“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他眼神热切，神神秘秘的语气让许昱有了些猜想。

    是……要告白了吗？手心发汗，许昱俯身，浅淡的朗姆酒味道也随之靠近。祈染拱着脑袋闻了闻，“为什我不排斥你的信息素？”还有点沉迷。

    不是告白，猜错了。赧然羞耻的情绪让他脸颊发烫，许昱不然地动动手指，低声：“你就想说这个？”

    祈染睁大桃花眼，“不然呢？到底为什嘛，我好奇好久了。”

    朗姆酒的味道倏然远离，一丝也闻不到了。留给祈染的只有一个背影。

    许昱面无表情地拿起书包，“我回去了。”

    知撩过头了。祈染挣扎地解开被子，想要跳床挽留：“别，我还有别的话。”

    心底还抱着一丝微妙的期望，许昱拿书包的动作似乎放慢了无数倍。

    然后，他又听到研究对象言语，“要不天还是算了吧，总感觉不太合适。”

    祈染想了很久。到底什时候表白。小白花害羞，表白的事情做过一次都让他面红耳赤，羞耻得想要跑卫生间冷静，所以确认关系肯定要他来。他原本想的是，在小白花生日那天表白，但小白花却不过生日。

    这就很麻烦了，又要重新挑时间，选择困难症＋强迫症患者很头秃。

    不然，择日不如撞日？祈染掰着手指头数。单数其他，双数天。

    许昱：“……”

    拎起书包的手指一顿，许昱放开了，偏头，眉头微皱：“你到底想说什？”

    一个人只有十根手指，高等Alpha也不例外。祈染不抬头，“你过来一点。”

    估计又是什恶作剧。许昱叹气，走到床边，“究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