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说这是个小麻烦精。”程石恨恨,火热的大掌扣上她的脖子,低下头亲上湿润的嘴唇,又吮又咬,滚烫的呼吸如盛夏正午的风,吹的人难受极了。脖子上的手一路滑到后腰,程石掂着身上的人,腿上一个用力两人颠倒了位置,朦胧的烛光里涌进麦色的脊背,而后攀上两截白皙的胳膊。
“还没满三个月。”杨柳后仰着脖子,闭着眼细细吸气,刚想说她用手帮他,突然一个激灵,反手攥紧了床柱。
窗外的桂花树开出零星的花,带着花香的清风涌进窗,冲淡了屋内有些刺鼻的味道,床里侧的人力竭睡了过去,程石套上亵裤,光着上半身开门出去。
……
次日早上,杨柳是被窗外的鸟叫吵醒的,薄被下的身体穿上了亵衣,她拥被坐起来,心情大好的下床换上衣裙。
家里已经没了人,大门从外面上了锁,前院只有三个狗崽子在,她洗漱过后从锅里端出还残留着余温的饭坐檐下吃,不时丢几颗米喂狗。
三人的脏衣裳泡进水盆里,还没洗完,前院传来门环的响动,紧接着脚步声直奔后院去。
“我在这儿,井边洗衣裳。”她出声喊。
脚步声又拐了个弯,“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吃饭了?”程石戴着草帽过来,从井里提桶水起来,捋起袖子撩水洗脸。
“吃了,都去割稻子了?”
“嗯,请的有帮工,已经拉了三车稻子铺在晒场上。”他就是回来看看她,程石从厨房提了两个空桶出来装满水,嘱咐她别干重活,“我到田里去了,你有事去田里找我。”
“好,晌午做什么饭?”
“我买了扇排骨回来,春婶过一会儿会回来炖肉,你别忙活。”程石把草帽扣头上,拍了她一下,“我走了。”
杨柳把衣裳洗好晾回后院,也戴上草帽搬了板凳拎上筐,出门坐墙根下摘花生,顺便还能看着晒场上的稻子。
割稻子用了五天,晒场上的稻子也碾了两场,门前堆了两垛比墙还高的稻草。杨柳不下地就在家摘花生,晒稻子的时候就拿着竹竿坐槐树下赶鸟。
碾场、晒场、扬场、灌粮,一袋袋新稻子扛进屋堆满仓。
“你放下,谁让你扛麻袋了?”程石紧皱着眉头,强硬的接过他娘肩上的粮袋,“你傻了?一袋稻子上百斤,你一个女的来扛?”
“又不是扛不动。”姜霸王白他一眼,转身又要去晒场扛包。
“娘,你来跟我摘花生。”杨柳快步走来,在程石急赤白脸前先掐断火,“扛包伤身,身子骨弱点的男人都受不了,你儿子心疼你,你就是扛的动也别去碰,想干活就来帮我摘花生。”
“谁心疼她了,我就是见不得她憨,心里没个数。”程石扛着麻袋快步进屋,出来时看这婆媳俩还在路上站着说话,掐着腰走过去,像个刻薄的监工似的挑刺:“还在说啥?活儿忙完了?”
姜霸王看见他就要挥拳揍这混账,触及他满身的灰,头发上也落了稻壳,拳头到他面门又收了回来,“再跟老娘没大没小的说话,我非把你揍的满地爬。”
程石不屑,“什么没大没小?我说的不是实话?你该跟我媳妇学学,心里有点数,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别仗着有身武艺就把自己当驴子使。”
杨柳闻言挺直了背,在婆婆看过来时抿直了嘴。
程石没漏过她的小动作,好笑的继续表扬:“我媳妇也是个能干的人,家里家外,山里地里商铺里,样样都拿的出手,但自从她怀了娃,不能干的坚决不碰,不逞强还听劝……”
杨柳笑眯眯的听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示意他继续说,她都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