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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仕途一直不顺。
这事儿,归根究底,纯属邵王有病,而宣赞对自己心里没数真敢娶郡主,郡主最可怜,被父亲强塞了个丑郡马,含恨离世。
慕容彦泽凑近高铭低声道:“现在都传,普宁郡主是王妃跟别人生的,否则亲闺女哪有被爹这么往火坑里推的。”
“我觉得郡主现在心里肯定想唱一首歌。”
“什么歌?”
“叫做。”
“还有这种歌?”慕容彦泽从没听过如此粗犷的曲名,一时反应不过来。
“有啊,我给你哼几句:别人丈夫乖又乖,我家丈夫呆又呆。站起像个树墩墩,坐起像个火烧岩。太阳落土四山阴,这号屋里难安身。但愿天火烧瓦屋,但愿猛虎咬男人。斑鸠叫来要天晴,乌鸦叫来要死人。死人就死我丈夫,死了丈夫好出门。”
这首土家族民歌反应了妇女不畏夫权,勇于解放自身,勇于追求幸福的独立精神。
嗯,就是这样。
慕容彦泽憋不住笑,但这个场合又不能放声大笑,强忍着,忍得肚子疼,“快别唱了。”
一旁的燕青笑道:“我已经学会了。”
“你可别出去唱,就算唱,也别说是我教的。”高铭道。
他们嘀嘀咕咕有说有笑的样子被场上的花荣看了清楚,心里不免又不舒服起来,满腔的不快都化做了打球的力道,将马球打得转着旋儿的飞了出去,直奔对方球门,又得一分。
高铭听到欢呼,注意力一下子被重新吸引回球场上,看到进球的是花荣,激动的差点蹦起来,“太棒了——花荣——”
花荣骑在马上,听到高铭的呼喊,停下来朝他笑看去。
恰好此时,一阵清风,吹动珠帘,普宁郡主由珠帘缝隙中看到了那骑在马上的俊美男子,恍惚的道:“那是谁的丈夫?”
“不是谁的丈夫,只禁军的一个军官,方才有人叫花荣,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了。”
普宁郡主下意识的念了两边这个名字,一不小心又看到了自家那个丑东西,恨恨的扭过头,心里第一次产生一个恶毒的想法,他为什么不被马球打伤脑袋,死掉呢。
这时候一声声惊叹又将普宁郡主的注意力给吸引回了场上,却不想这一瞧不要紧,正撞见宣赞朝她这边看,隔着珠帘都感受了那种刺眼的冲击。
丑,惨绝人寰的丑。
而周围姐妹们受到惊吓的呼声也证明不是她的眼睛的问题,她的丈夫就是丑得人神共愤。
高铭见花荣又进球了,简直比他自己上场还高兴。
等球赛结束,花荣作为获胜的一方,上前接受皇帝的嘉奖,高铭就在一旁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偷偷朝他眨眨眼。
花荣和其他球手接受完封赏,就下去了
因为官家在殿内给他们所有球手准备了酒席,得歇下护具抓紧时间赶过去。
赵佶对今天马球场上球手们的表现都很满意,只是邵王的女婿宣赞长得实在不好,有几次显然吓到了女眷们,他刚才一瞥,分明看到慕容贵妃等几个后宫美人,花容失色。
但坐在一旁的邵王好像对这女婿还很满意,不时笑看捋捋胡须。
邵王是赵佶的弟弟,虽然不是一母同胞的,但在赵佶还是端王的时候,感情就不错,他做了皇帝后,感情依然没有变,主要是这邵王率直,赵佶很喜欢他这点。
只是没想到邵王的审美都这么率直,给女儿找了个这么个女婿。
赵佶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发问邵王了,“你真的喜欢这个女婿吗?”
“这还用说?!”邵王的喜欢之情溢于言表,“仪表堂堂,我这个做岳父的当然满意。”
邵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女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