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节
巴,朝后撤了撤,她喘|息着,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
平树感觉自己嘴唇过分湿润了,他无地自容,忍不住喉咙滑动,把下嘴唇含咬在自己口中,紧抿着嘴。
宫理早就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震惊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你这么主动吗?”
宫理以为他会躲,会哭,但她没想到会被他亲麻了嘴唇!
平树的脸彻底红透了,他头都抬不起来,她坐在他腿上的时候,俩人差不多平视,但平树却把脑袋抵到她肩窝上,宫理只能看到他红得透光的耳朵。
他两只手抓着她后背的衣服,手臂收紧,像是搂抱,又像是把自己的胳膊当筷子,要夹起宫理这不安分的小螃蟹。
宫理:“……还是没有话要说吗?”
她希望听到他对这个吻的回答,他想听到他说出对她的感情,她希望逼着小心翼翼的平树对感情缴械投降。
宫理想要平树对她倾尽所有,希望得到他切切实实的回答。
平树抬起眼来,他会错了意,眼里蒙着火堆映照的橘红色的朦胧光线,鼻尖抵着她鼻尖,嘴唇翕动,不好意思的垂着睫毛:“宫理……再亲一下吧。”
宫理感觉自己心脏要爆炸了。
她此刻是世界上最意得志满的混蛋,她有了欺负他的理由,有了他的依赖和喜欢——
宫理忽然用力咬了他一口,几乎要给他嘴唇咬出血来,平树抖了一下,但还是想用唇舌去安慰她突然的犯浑。他紧闭着眼睛,身子朝后仰倒去,手臂软软地撑着身子,刚刚探出舌尖,忽然感觉宫理离开,她扣着他的下巴,拇指用力按着他的牙齿,逼他张开嘴来。
平树惊愕睁眼,就看到宫理低头看着他。
宫理明明喜欢极了他刚刚的撒娇,却逼问道:“就说这个吗?”
平树茫然的看着他,他想说点什么,牙齿就磕到了宫理的手指。
宫理心里越来越膨胀:快点说,说喜欢我,说想跟我在一起。
她恶劣就在于,明明是她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却要逼他说。
平树多聪明,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
宫理逼他告白,也几乎是等于她在告白了。
正因为她此刻下的是前所未有的决心,所以才更无法说出口;因为她恐惧于作为破坏他们“朋友”关系的先手,所以才更不敢先说。
这也证明,她不想躲他。
在别人眼里觉得是不公平,平树却觉得滚烫一片,垂下眼去,咬着她手指,含混道:“……喜欢,宫理。”
宫理浑身僵硬,抽出手指。
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只是被逼着乖乖配合,抬起眼来,圈住宫理的腰,在她怔忪的表情中,一字一顿道:“我想跟宫理一直在一起。”
平树手臂收紧,他说了比任何喜欢都重的话:“你要是想踹了我,我就缠着你。你要是想躲我,我就一直找你。直到你真的再也不想见我。我会……很烦人的一直抓着你不放手的。”
宫理眼睛有点发酸。
她知道,平树洞悉了她,也包容了她。
这话要在别的人听来,或许有些可怕痴缠,但宫理却明白,他知道她后悔过、不耐烦过、与人错过,他会做那个缠人的一方,会要让所有的后悔与错过都被他义无反顾的挤开。
直到宫理确实不再爱他了。
宫理突然明白了,那些相恋的人们为什么愿意做看起来愚蠢的承诺。
连她此刻都想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就是因为太想抹去另一个人心里的不安,太希望他像一只初生的羔羊,一条温顺的家犬一样全心全意依靠着你。
但宫理终究不是会乱做承诺的,她只是手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