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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生母,权当是予他的最后一次机会罢
朝中群臣明面上担忧着皇上的龙体,盼着胥帝身子日渐好转,听着从太医院打听来的消息,却是暗地里有了思量,只有萧家,萧老丞相仍每日入宫到胥帝跟前纳言,代为处理着从下臣进上的折子,萧冶及冠便意味着能娶亲了,朝中不知多少臣家未出阁的女儿家都属意,却也不敢妄动,却是户部柳尚书先借着拜访的名头入了相府,不留痕迹地提了提自家的小女,谁知萧老丞相竟是转而向尚书提了亲事,道萧冶一直暗中喜欢着柳尚书家的小女儿,几年来羞于开口,及冠后方向老丞相道明心迹,想与柳尚书家结为秦晋之好
一切都在萧冶的意料之中,萧家享着常人无法享及的荣华富贵,自然也就担着别人承不了的东西,据萧家的探子回禀,几日前柳尚书便与七皇子暗中会了面,终是按捺不住地登了相府的门,萧家是一条大船,尚书欲据为己有,天子亦想攥在手里,萧家一直打着皇家的旗号,方安稳顺遂,荣华权贵地行至今朝,该如何抉择,萧老丞相及萧冶自然是心如明镜,胥帝属意三皇子而不是七皇子,这是不能明说的东西,偏偏有些臣子却是不知晓,亦或是明知故犯罢了
皇城虽大,却也不过三日,当朝丞相独子迎娶户部尚书小女的消息,便如这瑟缩的秋风一般,传至护城河前的每一个角落,萧冶及冠不久,尚书家的女儿亦是年方十八,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论是出身、样貌、年岁都是无可挑剔的一桩婚事,胥帝病重,群臣亦比往日缄言许多,却都在暗自思量此桩婚事的意欲
何玄伊却是不知晓的,劈柴下人乃是相府最为低等的下人,加之老男人有些木讷,自然是没人主动向他提起,与后院隔绝的前院已是喜庆的装饰起来,红漆的圆柱已是盘上红绸布,下人在院前修剪盅洗起来,檐廊顶上挂着的灯笼已是细细地拭去其上的蒙尘,整个相府都沉浸在喜事将近的氛围中,院前金黄的桂花经风吹拂,在青石板的地面洒下一层暖色的光来,明晃晃地夺人眼球,空气中的甜香叫人无法忽略
今日是萧冶提亲的日子,五日后便会迎娶尚书家的小女,回来的有些晚了,至屋内时何玄伊已是睡着了,淡色的被覆于身上,萧冶脱靴上床熟悉地将人揽在怀里,没一会儿便将人亲醒,见老男人迷蒙了梦眼却本能的往他怀里钻时,不知怎的心口就有些闷着慌,为何?许是他将原本该赠予老男人的聘礼赠予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亦或是他将本该对着老男人的含笑黑眸,于今日无数次落在尚书家小女身上,哪一种,都是他不愿的,这般想着,便不由得攥住何玄伊的唇瓣吻了起来,舌尖探入湿软的唇腔中,将老男人的呼吸悉数夺走,老男人有些不满的哼哼唧唧起来,睁眼瞧见萧冶的身影后,便生涩的回应起来,一吻结束,鼻腔的轻哼都带上了些许哭腔
将听话的老兔子吃到了嘴里,萧冶心中顿时欢喜起来,搂着人笑道:“瞧见院里的桂花了没?想不想吃桂花糕?嗯?”
何玄伊儿时在隔壁大娘的家里吃过一回,入口软糯甜香,听萧冶这般问了,自然是对着萧冶眨了眨眼,点了点头,惹得萧冶低低笑了起来,亦不舍得折腾他,抱着人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睛
萧冶迎亲的日子定在孟冬十八,不知不觉便到了,相府在院内摆了数十座筵席,供朝内同僚及亲朋好友参食,亦在府外摆了百桌流水筵席,供城内的百姓参食,此番大摆筵席不仅在于彰显相府对婚事的看中,更是为了皇上祈福,愿这喜庆之气能将胥帝身上的病气带离,恢复龙体
后院的何玄伊还未弄清下人们为何喜着一张脸,便迎面碰上了厨房的阿福,两人关系还算不错,是何玄伊在相府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便赶忙开口道:“阿福,府上可是有什幺喜事?”
“哎呦,你这呆子,还搁这做甚,今日可是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