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抹了孟恪闻香膏，她不是个蠢，特意抹清淡，只在走动间浮动丝暗香，似有若无，引人探究竟。

    莺歌将那瓷盅轻摆在孟恪手边，袖笼微动，便露截皓腕和白手臂。淡淡浅香从孟恪鼻间闪而过，仔细去嗅闻时，却又闻不着了。

    孟恪眸微沉，嘴边却带了笑。他放书卷，伸手握住莺歌手臂，凑近鼻间轻嗅。

    莺歌羞红了张脸，真真是人比。

    “爷……”

    她身，嗓音柔婉，说着便要依靠到他身上。

    孟恪却不慌不忙躲错过她，对她展露了个令人目眩神迷笑容。

    然后，他低哑而暧昧开：

    “——这味我闻了难受，日后你便不必近身伺候了。”

    莺歌：……

    她时被惊不知说什么，她如何也想不到，孟恪会同她说这样话。

    明明以往，他最是吃这套了，这香膏还是他赏赐来。通房里头，就单单只她得了爷赐名！

    定是黎莘那贱蹄说了什么，否则爷不会这般待她。

    莺歌脸上青阵白阵，恨不得把自己银牙咬断。

    孟恪视线在她脸上转了圈，意味深眯了双眸。他放开莺歌手，朝着她挥了挥：

    “没旁事便去吧。”

    孟恪了逐客令。

    莺歌却不想这样放弃，她不容易等到黎莘不在，可不能平白走了。于是她动手掀开了瓷盅，股清香扑鼻而来。

    “爷，这是婢方才替爷炖汤，爷用吧？”

    她眼水光盈盈，脉脉瞧着孟恪，似是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不得不说，莺歌心机儿都不浅，她极为懂得在孟恪面前模样，应当是如何才是最恰当，最怜人。

    孟恪闻着那味尚可，莺歌又是脸殷勤。正他腹饥饿，抱着试探心理，他就伸手舀了。

    他不是第次吃莺歌炖东西，却是第次这般觉得……难以。

    孟恪默默放手，强忍着没吐来。他横了横莺歌，艰难咽后，沉声：

    “退罢，日后不必再炖了。”

    他嘴经受不住这样摧残。

    倒也不是莺歌做有多难吃，只是黎莘已将他养味极刁，再吃这样，便有些味同嚼蜡。

    莺歌还想再说什么，孟恪却已不想听了。

    “退！”

    阴险少爷X羞涩丫鬟【十】莺歌遭嫌

    人正掰扯着，黎莘这时就推了门进来。她脸上本是带着笑，瞧见了莺歌，面上神色便渐渐落了来。

    孟恪敏感嗅到了丝不同寻常气息，还未等他脑转过弯来，身便意识向后退，离莺歌愈发远了。

    待得他回过神，瞧到莺歌委屈眼神，才恍然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他怔，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黎莘对他表现倒颇为满意，她对莺歌是无甚感，或者说是有分厌恶。

    “不知莺歌妹妹如何在这儿？”

    黎莘只片刻又挑了唇，然那笑意却是冷很，分讥讽，七分厌弃。也亏黎莘容貌极，竟添了份清妍傲态。

    莺歌见她那模样，心里气儿就不打来。黎莘方成了通房时，她是有些提防，因着她相貌，不说她们个，便是同那些个贵女比，也半分不怵。

    可是黎莘很快就打消了她防心，个木头美人，再是光鲜亮丽，也比不得她们这些放身段。

    莺歌看清楚，她们本就以色侍人，拼得就是房术，说句难听，端架这事儿，那是正室夫人做，你个贫贱通房，凭什么眼于顶。

    若是这话让黎莘知晓了，少不得嗤笑声。确，莺歌是少有明白人，拎得清楚，可她这万事儿都趋利避害性格，却也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不说别，原身待她也不错，可她不仅害了原身身，事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