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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沫润滑干涩的喉咙,他吃不准因为自己,使得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多大的裂缝,他有些头疼,胸口也梗的难受,但视线不敢离开他的孩子。
他试探着靠近,能够摸到他的手臂,他小心翼翼问他:“饿不饿?爸爸拿东西给你吃。”他没吃几口饭就离席了,情绪波动这么大,会伤胃,原本他就有神经性胃炎。
梁悦直直看他,突然扯开嘴笑:“你为什么也看我脸色?”
梁宰平几乎要伏地亲吻他的脚趾,他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低低道歉:“爸爸从来没有做对过什么事,让你这么难受,爸爸想你能开心,可总是让你哭,爸爸很没用,你说的对,也许我没有出现,你会快乐很多。”
梁悦静静听着。
梁宰平说:“最应该消失的人是我。”
梁悦本来迷蒙的神志很快清明了,他说消失,让他想到了他的骨灰盒子和遗照。梁宰平是个疯子,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消失什么的,只要他说了,他会去做的。
梁悦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领口:“你哪儿也别想去!”
他气过头了,可以了,他不会再去告诉梁习荫什么真相了,不用再威胁他,他本来就知道,这是不能说的事情。一旦他说出来,梁习荫会恨这个老家伙,等他越来越老,梁习荫也越来越大,他的仇恨也许会伤害到他。梁悦不能让梁习荫伤害到梁宰平。梁宰平确实做错,但他已经在努力修补自己的错误,那就是让梁习荫有父爱,以便他正常的成长,人格健全,健全到即使以后他知道了自己的出生背景,也能成熟的接受它。
第44章
送梁习荫去学校的人是梁悦,梁宰平刻意回避了,对梁习荫解释说是梁悦主动要求去送他的,而他本人呢,今天早上有株很要紧的植物会开花,他得去照料它。
梁习荫向来对爷爷言听计从,虽然他非常不愿意离开家里到学校去,但面对爷爷,他说不出来,他很难过,就算是梁悦亲自送他也没能使他高兴起来。
父子俩在车里坐着,谁也不说话。
车开了一段时间,梁习荫突然对司机说了一句:“开慢一点。”
司机诧异看他,应道:“是。”
梁悦发现梁习荫眼眶里蓄满了眼泪,紧紧抿着嘴巴不说话,瘦小的肩膀绷得微微发抖。
梁悦一阵烦乱,说:“想哭就哭,你是小孩子,没人会笑话你。”
梁习荫说:“爷爷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你爷爷是上帝啊?!从现在开始我说了算,叫你哭就哭。”
梁习荫于是开始哇哇大哭,拽着梁悦的衣摆边哭边叫:“我不要到学校去……爸……爸爸……我会很听话的……呜呜…
…不要赶我走……”
他哭得好伤心,连司机听了都鼻酸。
梁悦震惊看他,或许真是血亲之间的感应,他完全能够体会到梁习荫此刻的伤心,尽管他还是个孩子,但他的悲伤一下子击中了他,想到昨夜跟梁宰平的对话,梁悦突然也有点想哭了。
他生硬的把梁习荫搂进怀里拍他的背,果断跟司机说:“调头,回家。”
佟早早走的前一天,刑墨雷破天荒起来给全家人弄早点。佟西言打着哈欠进厨房,看到他正在煎荷包蛋,害他张着嘴哈欠忘了打。
刑墨雷扭头看是他,抓过来低头就吻。
佟西言本来挺合作,闻到蛋糊味儿才使劲把人推开了:“糊了!”
“再煎一个好了。”刑墨雷满不在乎把蛋铲到垃圾桶里。
佟西言刚拉开冰箱拿鸡蛋,佟早早挠着头进来了,一见两个爸爸都在,有点意外:“爸爸,大爸爸,早……”
“早。”佟西言应了一声。
刑少驹也跟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