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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
助理说:“我是说,平时,在生活中呢?”
梁悦不语。
助理豁出去了,说:“从来都没有吧?那院长,你好好看看习荫,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在看你脸色,他还那么小,太罪过了。”
梁悦闻言一震,狠狠扫她,一瞬间像是要发怒,可在她紧张到极点手心捏满汗的时候他收回了视线,说:“你管的太宽了,梁宰平不是给你发工资的人。”
助理惶惶,完全不知道这祖孙三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但她发现自己的进言仿佛有些效果,梁悦关注梁习荫的眼光好像多了一些,有时候他说话到一半,会突然停下来看着他,好像在研究他是不是在看自己的脸色。
行程的最后两天安排了去日月潭跟阿里山游玩,助理给梁习荫换了轻便的衣服,留了心眼,跟梁悦的看起来像是亲子装。梁习荫特别开心,到底是小孩子。
晚上在酒店附近的温泉泡汤,梁悦并不知道梁习荫不会游泳,下水时看他差点淹死才连忙捞了起来,梁习荫紧紧抱着爸爸,梁悦不适到了极点,他真不适应跟梁宰平以外的人肌肤相亲。
父子俩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直到梁悦忍无可忍,大声叫助理过来把梁习荫抱开。
梁习荫不肯撒手,抱着梁悦哭,叫爸爸爸爸,好像助理要把他跟梁悦永远分离一样。他从来没有在梁悦面前哭得这样伤心,像个真正的小孩子。
也许是血缘的因素作祟,最终,梁悦还是没能把他推开。
回程那天梁宰平亲自去接机,梁悦牵着梁习荫的镜头一出现,梁宰平心里有一刹那的拧痛,但面上什么也没露出来,笑脸上前相迎,先是摸摸梁习荫的小脑袋,然后敞开怀抱把梁悦纳在怀里吻他的发顶,揉着头发问:“顺利吗?”
梁悦点点头,虎着脸。
梁宰平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问怎么了之类的捅马蜂窝的问题,回了家,保姆跟梁习荫在客厅整理那些带回来的特产跟小礼品,听小家伙很兴奋的讲见闻,而梁悦则洗了澡,去找梁宰平算账。
梁宰平早料到他回来要生气,在书房稳稳坐着等他进来。
梁悦劈头盖脸责问:“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有把我的话听在耳朵里吗?”
梁宰平说:“有!”
梁悦说:“你有什么?!”
梁宰平说:“我有分寸。”
梁悦更加生气说:“好,你梁宰平是什么人物,你有的是分寸!从今往后我再不过问你的事!院长的位置,你自己去坐!”
梁宰平把他拉过来安置在两腿间,拿水给他喝:“慢点说话。”
梁悦气呼呼喝水看他,咬着杯子边缘,像是要把它咬下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