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优秀的中国人”:马立诚等人的“勇敢”是在挑战民族底线
马立诚等人的“勇敢”是在挑战民族底线
2003年的样子,诗人、供职于社科院文学所研究法国文学的树才带来一位法国人和我们一起喝酒。这个法国人有点来头,长期供职于法国国防部,在中东地区工作了很多年。关于国际关系和中东局势,我们谈了很多,当谈到小布什关于“十字军东征”的著名“口误”时,国防部的前专员挑着眉头,用一种不耐烦的口气说:人们太天真了,其实,在布什和美国利益集团的头脑里,任何非基督教的文明,都属于“泛伊斯兰文化”,一定要除掉或钳制为后快的。还有什么可多说的呢?
法国前专员的话,在座的人多年以后都能鲜明地记得。
所以当我看到很多富有个性的中国人在巴勒斯坦人遭受屠杀的时候,表现出的那种大快意,那种淋漓酣畅的仗义情怀(当然,这种仗义是给“伟大的以色列战士”的),看到那种不知道由何而生的幸灾乐祸,突然心生恐怖,突然像回到了80年代,想起了我们一厢情愿的充满国际主义热情的年代。就是《中国可以说不》第一章里所写到的:当年我们被上海学联安排去见巴勒斯坦学生联合会时,我们抱持的那种挑剔的态度。我们思想是那样的解放,我们厌烦主流媒体给我们灌输的“正义”。“正义”在哪里,应该由我们自己去探索,这是对的。然而我们真的去探索了么?难道我们没有不知不觉地被自己的“先验”所左右,以一种贴着西方媚着美国的势利心态冷眼看巴勒斯坦人的挣扎么?这是贯穿了多少年的真实情绪?多少年来,我们一直在问:巴勒斯坦天天死人,有哪个具有“国际胸襟”的中国人站出来举着蜡烛,祷念“今夜我们是巴勒斯坦人”?不可能的,格局太小了,太不讨好卖乖了。我只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看到巴勒斯坦人的凄惨劲儿,只有一种强烈的感受,“生活在有核弹的国家真好”。这个话里的深层信息,大家能捕捉到感受到吗?我们可以管好自己的事,不和亚非拉弱小民族套近乎,但是能不能不去作践别人呢?你刚刚过上安稳日子才几天呀?对于现阶段的我们来说,吉卜林的诗句也许有教益作用:
假如你懂得在失败之后取胜,
并同样对待这两种假象,
我的儿子,你就会成为一个人。
现在的问题是:你做得到人家对你放心吗?我们看到的是,慷慨激昂讨伐弱小民族的做法,急吼吼跟别人划清界限的怯懦的心态,在今天反而有一层“正义”的光晕,而且还能引起欢呼!周孝正教授最近抖机灵,宣布:以色列是个好国家。他的一个吁求,是“信息的对称”,那么,在他的信息空间里,能听到巴勒斯坦穷鬼的哭声吗?
素有“话唠子”雅谑的周孝正,为以色列声辩的手脚功夫倒是不太滞迟,我们应该佩服他从魔术绳索中尽快脱颖的本事,他老人家的故事剪裁,那种怪诞的勾连,阴毒的暗示,把一个遥远的国际事件同内政愤懑、本土愤懑嫁接一体,功夫了得。伊拉克有个“化学阿里”,我们倒应该庆贺中国出了一个“化学周”,周氏化学程式居然是这样的精彩,他散布的毒化气体是:以色列打了哈马斯,中国人岂止是不该谴责,而且应该深情理解,应该叫好!叫好还不够,还要回身反掴中国人自己的耳光!看看以色列怎样拍钱!相比之下中国人怎样的混账王八蛋!从实际效果来看,从网络发言普遍的冷漠态势看,可以援用一句布什被飞鞋袭击后说的话:他想引起欢呼,我认为他得逞了。一个大学生声音微弱地抗议:周教授这种置身事外的“公正”态度其实是一种赤裸的残忍!然而,大学生的抗议只说出事实的一面。搞煽动的人真是置身事外了吗?他摆弄的如此阴毒的“多米诺”,借加沙的人道主义灾难把中国人的尊严拿来开涮,引向不可收拾之境,导致另一种心灵的灾难,他的这种用心,难道人们真的看不明白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