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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4)


    朱今辞手下的木椅霎那间被震碎,木屑干裂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一如损毁它之人的阴郁,冷漠。

    断了林弦歌一双手换来的衣服。

    怎么能不让他穿够。

    林弦歌虚弱到了极致,手里的骨头睡觉都没放过,可他却似乎连说话都嫌耗费力气,饭也不肯吃,朱今辞拿着碗一口一口的喂,他也不挣扎,只咽下去后胃里翻江倒海的又呕出来,有时候呕吐物带着血丝,朱今辞看的心惊胆战,却没有一点办法。胡凛究竟是准备用参汤养着他。

    可不吃饭光用参汤怎么能承受住,林弦歌的身体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衰弱了下去,起初朱今辞只以为林弦歌骤然失了孩子,风吟又被他一怒之下处死,才和他赌气。

    直到他越来越频繁的发现林弦歌开始一日一日无神的盯着门外,好像一点一点被吸干了水分的花朵。

    朱今辞甚至不能判断他的神志是不是还是清楚的。

    因为他一个字也不肯说。

    甚至连换药时的疼痛都不能让他渗出哪怕一丝的呻.吟。

    他宁可咬到下唇鲜血淋漓,疼得晕厥,也不让自己软弱片刻。

    朱今辞心疼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可看见那人臀.腿的一片青紫,却哽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那是他打的啊。

    他逼他到如此地步。

    朱今辞每天都抱着他,哄着他睡过去后才在偏房处理积压的折子,快要天亮再满眼血丝的过来重新抱住他。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那人是活着的。

    可他即便将人嵌入骨血里了,也会突然惊醒,梦中他折着那双瓷白的腿,那人修长的脖颈高高仰起,像只濒死的天鹅,眼睛里充斥着刻骨的恨意。

    他骤然心痛难耐,再醒过来时后背一片冷汗,他只能打着哆嗦的将人重新抱回怀里。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揉身后的伤重的硬结,一边咬着牙齿恨不得场杀了自己。

    他就像一张绷紧了的老弓,吃力的在和自己最爱的人进行最后一场拉锯。

    直到这一日,朱今辞终于被急事缠身,趁林弦歌睡着的时候出去处理。

    他走后,原本已经熟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眸子里黑白分明的清醒。

    【顾然:终于走了!】

    鬼知道这十来天他装作食不知味被逼着喝参汤有多难受!

    更何况朱今辞这个狗,原来想做就做,现在到好,上完药,该撩的火都撩起来了,他反倒开始装纯情,盖着被子纯睡觉。

    玛德,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这是在守活寡!

    顾然摸了摸自己脆弱的心脏哀怨的叹了口气。

    【478:宿主QAQ你上次的伤还没好呐!】

    这就想着享乐了。

    顾然脸色一变,似乎才感觉到隐隐做痛的伤处。

    【478:宿主,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顾然眯了眯眼:接下来,然是送给朱今辞一个大礼了。】

    毕竟黑化值已经在六十那里停了这么多天,也该动一动了。

    很快,478就知道顾然说的大礼是什么。

    林弦歌没有出声,只是搭在骨头上的手指神经质的动了一下,他如今手上已经不用敷药,只是骨头究竟是断了,连攥紧东西都会疼得他不由发颤。

    可他像是不怕那疼,竟拿着半截断骨,朝着手腕直直扎了进去。

    血顷时就涌了出来,腥味冲击着神经,林弦歌一阵头晕目眩,连骨头都拿不稳,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下意识的去够,指尖没碰到,登时重心不稳的滚了下去,身后还没好的伤疼得他浑身发抖,可他竟是竭力忍着,重新攥回那骨头。

    他眼睛有些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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