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此时看见沈凉川严重变形的腿骨,不由自主的就认真了起来。
他会冷的,要用衣服盖住他的脚踝。
傅洲的睫毛静静的闪了一下,有猩红的血迹在眼底蔓延。
他不知道沈凉川是痛成了什么样子,才会放任自己那样毫无体面的摔在地上。
那人明明是面皮那么薄的一个人,看到傅雨疏出现都羞得将自己的脸扭在一边,这样的人,他逼他自己掰开那种地方,强迫的刺字上去。
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好好上药。
却放任他在这种逼仄的地方待了两天。
傅洲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心酸。
沈凉川摔倒的一瞬间,他突然想什么也不管的冲出去将那个单薄的身影好好的抱在怀里。
好好的帮他按摩让他不那么难受,他要轻轻的哄他,将他抱到开着暖风的房里不准他踏出一步。
可他知道不能。
沈凉川最介意在他面前真真正正的狼狈。
所以在洗纹身的时候宁可疼的晕过去,也不要他一点的同情。
如果他此时出去。
他就会知道他并没有放开他。
跟踪的后果,他将永远彻底的失去他。
傅雨疏是他临时打电话叫来的,他看着沈凉川因为骤冷而干呕,刺猬一样缩着自己,却被身后的伤侧倒在楼梯间,好几次,手搭在了车门上就要下去。
可这时,他总会想起沈凉川晕倒前那种解脱的眼神。
他要他放过他。
所以他宁可住林言的老式楼房,也犟的不和他开一次口。
也是,从小他就要喜欢林言一些。
只有当他故意自己弄伤了自己让他心疼的时候,他才会带上自己去找林言。
傅洲看着窗外不远处因为疼痛咬着嘴唇的青年,他几乎都能听到那张薄唇里溢出的破碎的呻.吟。
他服.侍了他五年。
没有他在身边,他自己根本不知道阴雨天腿疼的时候该怎么办。
可就是他捧出来的,这么娇惯的一个人,又被他硬生生的折断了所有傲骨。
傅洲用力的闭上眼睛。
将一片浓郁的黑再次压抑在眸底。
傅雨疏揉的浑身是汗,一条腿才揉的不那么僵了,就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袖子挽了上去。
起初沈凉川说什么也不同意,后来傅雨疏说自己是因为学习中医专业,老师要考,恰好练练手,他才不再挣扎。
现在看见自己疤痕遍布近乎畸形的丑陋的腿搭在少年白皙的胳膊上,脑子里的那根弦马上就断了,说什么也不让少年再按下去。
或许是另一条腿上的伤痛缓解了些,沈凉川竟真的从少年手里挣扎的站了起来。
别站!
少年慌忙的上去扶住他,让人整个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肩上怎么了,是我按摩的不专业吗?对不起,我还是学生
不是你
沈凉川急急的打断少年的话,慌忙别过去遮住眼底的水光。
他怎么会说,是因为他的自卑。
少年那么单纯。
可就是这么单纯没有心机的善意,愈发衬的他下意识的比较卑劣的不见天日。
他如今已经连几个月的寿命都没有了。就连身体都脏的恶心。
又有什么资格和少年比?
是我,弄疼你了吗?
少年精致的眼睛浮上一层疑惑。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接受了他触碰的人会突然挣扎起来。
涂了红花油,明显是要舒服一些啊。
没有,你按摩的手法很好。
你一定能拿到很好的成绩。